說到這裏,曾剛自然就徹底醒悟過來,連連點頭,“對,是這個道理。我們隻要把規模做大,就可以控製住建設成本。同時,盡量搞好周邊的開發,這就肯定有不錯的利潤空間。”
想了一想,曾剛又說道,“可要是這樣去搞,再以私人的名義去開發,恐怕就有些不合適了。”
“嗯。所以,我們就需要成立一家地產公司。”
“地產公司?幾年前在廣州打工,我倒是聽說過。我隻是擔心,這個手續和環節,是不是會很麻煩?”
“照我想來,現在應該談不上麻煩,以後肯定會越來越規範。包括這種集資建房和自建房,國家也肯定要治理,這其實就是我們發展壯大的機會。所以,趕緊入場,把各方麵的路趟開,順帶把關係理順,就尤其重要了。當然,在這些方麵,隻要有姐夫在,我就有絕對的信心。”
“我那有這樣的本事,”曾剛謙虛般說道,“雖說這兩年在寧溪,我也積累了一些人脈,但別人買不買賬是兩回事。其實,我倒有個主意,縣農行的一個副主任,我們挺熟的,人也很爽快。不如,我找他聊聊,看看他有興趣入股不?如果他入股,台麵上的事情,我們就要好辦多了。”
“行,姐夫隻要信任這人,我沒有意見。隻是,他一個副主任,就不怕這樣的行為被人舉報嗎?”
“哎,這個人一向膽子大,守著鐵飯碗也不老實,私下裏還有一個采沙場,很多人都知道,也沒出過什麼事情。”說完,曾剛又問,“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找找他?”
子遠先是點頭,接著就搖頭道,“他膽子大,敢搞這些副業,也肯定不想人盡皆知。你和他熟,這沒有問題,我去了估計有些不好。所以,我就在家裏等你的消息。”
“嗯,還是你想的周到。”
接著,曾剛就開車先把子遠送回了家,然後自行前去了。子遠一個人閑著也無聊,就和曾辛一起看了會動畫片,還幫著表姐一起做飯。
一桌子菜擺上桌,也沒看見曾剛回來,表姐就忍不住一通抱怨,大抵是曾剛整天不著調,想風就是雨。那個縣農行的副主任,怎麼會和他一個平頭老百姓一起做生意之流。
哪知話語剛落,就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子遠就見曾剛帶著兩名男子站在門口。下一秒,子遠就不由打趣,“我們這個寧溪縣,說起來也有五六十萬人,這個圈子還真是小啊。”
譚雙河也不由愣住了,調侃曾剛道,“這小子怎麼是你表弟啊?我他娘的被老黃拉住,隻是給他做個參謀,怎麼又碰到這個小子了?”
一個身材清瘦,與譚雙河形成鮮明對比的四十多歲男子,其實也很吃驚。不過,他是直接調侃子遠,“搞了這麼半天,拖欠我材料款最多的家夥,竟然也不是外人。剛才我還在想呢,上次我們倆見麵,你讓車把河沙送到天樓鄉,是不是就是老譚口裏坑了他一把的那個人,隻是不好多問。”
“讓黃叔笑話了,我沒告訴您這些,還不是譚叔到處說我的是非。我隻是擔心您們認識,當時的我也缺少錢周轉,萬一您要我先付清款項,不是多些麻煩。沒曾想,您們還真就認識。當然,您也瞞我不少嘛。在先前,我還以為您隻是砂場的老板,也真不知道您有其他的身份。”
邊說著話,眾人就開始落座。曾剛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老酒,就和譚雙河、黃有發暢飲了起來。酒過三巡,看他們三人還喝的不亦樂乎,子遠也擔心他們喝醉了誤事。
於是,子遠就開門見山,直接問道,“姐夫,我們先前討論的事情,你和黃叔交流的怎麼樣了。這個事情,黃叔究竟想不想參與?”
“既然來了,肯定就要參與了,”回完,黃有發就和端著飲料的子遠碰了個杯。
“那譚叔呢?我可不相信,您真是來給黃叔做顧問的。”
“嘿嘿,想搞是想搞。可我還是關心,你們想做多大的盤子。如果太小,我就覺得有些食之無味了。”
“那譚叔的理想投資數額,又是多少?”
“五百萬應該沒有問題。即便少一點,也不能少了兩百萬。”
聽到這話,子遠就不由臉黑,“譚叔真是財大氣粗,你這個金額,可把我們為難死了。好吧,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些話估計明說要好一些。我們也希望把盤子做大,可還是要量力而行。可不管是五百萬,還是兩百萬,我們肯定都吃不下。如果讓譚叔直接在裏麵控股,這個肯定是不合適的。即便現在沒有矛盾,未來也肯定存在隔閡的可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