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東川火車站登車,曆經四十多個小時,列車才終於抵達北京。
和高寧告別後,子遠就和陶瑋找了家賓館辦理了入住手續。然後,他便急不可耐的摟著陶偉,徑直鑽進了客房。
一番折騰,好不容易才偃旗息鼓。看著陶瑋裹著浴巾從浴室裏走出來,子遠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之時,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竟然是高寧。接通電話,子遠便有意打趣,“怎麼的?高大哥不會與我分別半刻,就猶如三秋吧?”
在這兩天裏,他們二人在火車上朝夕相處。雖然,都各自有些小心思,但無傷大雅,反而已經十分的熟稔。包括高寧這廝,也少了原來的很多假正經。
所以,高寧就回懟道,“想你個鬼。我都知道,你現在肯定在忙要事,本來也不想打攪你。不過,我又實在憋不住,生怕耽擱了。哦,就是我那個朋友胡生,我和他簡單交流了一下,他表示很有興趣。不過,他還是想和你當麵談談,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
子遠看看時間,已是晚上六點多了。剛才荒唐,自己和陶瑋連晚飯都沒有吃,肚子裏也實在餓得慌。於是,他就下意識想說明天。
可再一想,明天就是除夕夜了。除了晚上要去看晚會,白天也不能不帶陶瑋去王府井之流的地方逛逛。畢竟,女人是靠哄的。而哄的前提,就是要學會如何花錢。
“嗯,那就現在吧。你們在什麼地方,我過去找你們。”
“現在?”
“怎麼的?你們不方便?”
“那倒也不是。我等下給你發個地址,到了給我打電話。”
子遠開著免提,他和高寧的通話內容,陶瑋自然能聽見。掛斷電話,見陶瑋蒙著被子不出聲,子遠就故作不知的問道,“這又是怎麼啦?”
一聽這話,陶瑋就徑直撲了上來,還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都怪你。在火車上,你總是想這想那的,一下車就四處找賓館,連高大哥都看出來了。以後,你讓我怎麼和他見麵。”
子遠頓時哈哈大笑,“看出來又能怎麼樣,還能吃了你不成。你本來就是我的女朋友嘛,男女之間就那點破事,他難道還不明白?對了,高寧約我見麵,你去嗎?”
“不去。”
子遠知道陶瑋某時的臉皮很薄,也不好強求。讓賓館送點飯菜到房間後,草草吃了幾口,還讓陶瑋自己去周圍逛逛,他這才出了房門。
按照高寧發來的地址,子遠就招了輛出租車,左拐右拐,便來到了三裏屯一處名叫“糖果CLUB”的酒吧門前。
這時,高寧已站在門口迎接了,還老遠就在打趣,“我還以為,你要晚些時間過來呢,這麼快就結束戰鬥了。看來,年輕人的火氣也不是那麼旺嘛。”
“滾蛋。還說我呢,你能好到哪裏去?一下車就往酒吧裏鑽,有那麼饑不擇食嗎?不過,這個帝都就是不一樣啊,快過年了酒吧還這樣的熱鬧。包括這個檔次,真心也不是我們東川那些窮鄉僻壤能夠比擬的。”
聽到子遠這話,高寧就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屈道,“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胡生是他們公司的副總,輪到年底就很忙。趕到今天,一個廣東影視公司的老板來了北京,他又不能不出麵接待。你在車上不是說,如果沒有其他的安排,你就準備初二回東川嘛。我是擔心誤了差事,簡單通過電話後,就隻好緊跟著趕了過來。話說,我在你的眼裏有那麼不堪嗎?我可是有老婆的,我對我老婆也敬重的很,請別質疑我的人品。”
高寧一邊跟子遠埋怨,就一邊邀請他同行。來到酒吧門口,兩名身穿黑色製服的保安,自然就將兩人攔了下來。
這時,高寧就從兜裏掏出一張卡,示意保安過目。一名保安仔細檢查了一番,倒也沒有多問,這才放子遠和高寧進屋。
看著眼前的一幕,子遠自然又要打趣,“切。剛才還說的大義凜然,要我不質疑你的人品。你要不是這家酒吧的常客,怎麼會隨身有這種卡片?這個陣勢,搞得就跟進秘密基地一樣,也隻查搜身了。”
白了子遠一眼,高寧隻好繼續解釋,“這個酒吧,在圈子裏很有名,很多藝人和小明星都愛來。他們最關心什麼呢,不就是保密的問題嘛。要不這樣搞,誰還敢在裏麵肆無忌憚。我的這張卡,也是原來給一位歌手拍MTV時,他贈送的。要不然,我就算想來,也心疼這裏高額的會員費了。”
“哦,那聽你這個意思,我今天還沾了你的光。要不然,我也發現不了這種好地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