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無意,才連帶不想聽她說喜歡他?

「傻瓜,你想到哪裏去?」敖飛既心驚又愛憐的拭去她潸然滾落的淚水,沙啞地急語,「我會吻你是因為我愛你呀!」

「……你說什麽?」宋沁蕾頓時呆怔住。

她聽見什麽驚人的話了?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輕拂她細致瑰頰,敖飛濃情坦訴對她的愛意。

宋沁蕾一顆心狂跳不已,敖飛說他「很愛很愛她」?可是……

「怎麽可能?我還沒變瘦變窈窕,你怎麽可能喜歡我?」

「為什麽不可能?我就是喜歡你圓潤可愛的模樣。我曾說過擁有一顆善良的心與自然純真的待人態度才是真正的美,你不記得了?」

經他一提,宋沁蕾這才想起自己曾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當時,他確實表示他喜歡善良不做作的女孩,即使對方外在條件不夠好,他仍會認為她是最美的。

「可是……我被別人稱為恐龍妹耶,不聰明也不機伶,但你這麽帥又這麽優秀,不應該會喜歡我才對。」若他是在她改造成功之後說愛她,她會相信,但以她現在的樣子……她想,他或許是聽見她在情緒激動下泄露對他的感情,不忍她難過,因此才委屈自己說愛她吧。

「不許你這麽貶低自己,在我心中,你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比不上你。」敖飛無比認真的宣示她在自己心中無人能敵的地位。

望著他深黑俊眸裏的專注認真,宋沁蕾胸口怦跳如擂鼓。敖飛真的認為她是獨一無二的嗎?

「蕾蕾。」忽地,他好溫柔的喊。

她胸口的節拍又再跳快一拍,「什麽?」

「你的初吻……在你十八歲那年的某個夜裏,就已經被我偷走了。」

「嗄?」她的初吻在她十八歲時就被他偷走?

「從那天開始,我常會在夜裏到你房裏,在你耳邊喊你蕾蕾,並且——向你索吻。」敖飛噙著眷戀又柔情的笑,招認自己多年來的偷香行為。

宋沁蕾呆怔片刻,隨後想到什麽似的驚呼,「所以我夢見你喊我蕾蕾,是你真的在喊我?我作了好像有人在吻我的春夢,也是你真的在吻我?」

性感唇畔的柔笑加深,他坦然點頭,拇指指腹曖昧又愛戀的挲撫她柔潤紅唇。

「若非因為愛上你,我這個必須忠誠守分的專屬執事,豈可能那樣逾矩冒犯你,更有失分寸的對你‘以吻封緘’?我是真的愛你,蕾蕾。」

柔聲喃喚著,他忍不住想再品嚐她紅唇的渴望,俯下頭再次吻上她。

宋沁蕾這次沒有逃開,她心弦震顫的輕揪他腰際衣服,臉紅心跳的闔起眼,害羞地為他輕啟紅唇,允許他熱燙舌尖長驅直入,生澀稚嫩的回應他。

她還是覺得他的告白有些不可思議,覺得她幸運得好不真實,可是她想相信,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她羞怯的回應令敖飛欣喜,明白她已開始相信他的愛,而她青澀的唇舌十分誘人,使他愈吻愈熾烈。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他的渴望也臨近爆發邊緣,他才難舍的退離女喬喘迭連的她。

「你單純善良,自然純真,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這些年沒向你坦白情衷,是因為時機還未成熟,你真的無須做任何改變。

「假使我知道你勉強自己做改變,全是為了讓我愛上你,我說什麽也不會答應讓你報名那麽多課程,你就不至於累到中暑、體力透支而昏倒。」輕擁著她,敖飛努力平緩因她而紊亂的呼息與蠢動的欲望,在她耳畔為她增強自信心,再次聲明自己喜歡她的全部,更心疼她傻氣的改變計畫。

「原來這兩天我覺得頭昏腦脹得更厲害,不全是因為令我頭痛的財管和會計,還有因為中暑?」緋紅的臉貼著他寬厚的胸膛,宋沁蕾因他再次的告白而心悸,忘記問他所謂的「時機未成熟」是指什麽。

「嗯?你就是這麽照顧自己的?中暑都不知道?」他的責備語氣裏全是不舍,已然明白她今天會昏倒,心裏的壓力亦是原因之一。

這些日子這個傻丫頭極力想變瘦、想擁有一些專業能力,以為這樣他才會喜歡她,心中承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幸好她昏倒時,他及時抱住她,沒讓她的頭撞到堅硬的健身器材,否則他實在不敢想像她還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白天我隻想著要利用時間多運動甩肉,晚上則要溫習進修科目,每天上床睡覺時頭好像都昏昏脹脹的,哪曉得什麽時候中的暑?」她沒說的是,自己每天還要花好多時間想他,壓根未思及自己的身體會出問題。

「你呀……唉,算了,沒事就好。」敖飛終究不忍心責怪她如此輕忽健康。不過,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輕輕將她拉離他胸懷,看著她問︰「那個張詠倩是什麽來曆?」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不悅地撇唇,一五一十將張詠倩對她的批判說出來。

宋沁蕾錯愕傻住,「詠倩說我想改造自己是在做表麵功夫?說我是因為心虛、怕她嘲笑我,看到你才要落跑?還說我惺惺作態?」

「這女人離開醫院前還表示會找時間再來嘲笑你,本來我想叫她回來把話說清楚,卻因為你剛好醒來而作罷。你清楚她的來曆嗎?她是否曾對你提出一些不尋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