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快說!”
蘇時不說話,隻是看著靳策,一眨不眨,靳策很好奇他究竟要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欲言又止,實在不像他的風格,這廝素來不要臉,敢說敢做,忽然變得這麼奇怪,靳策心裏直打鼓,蘇時不會是要跟他說,對不起,你脾氣太臭,性格太壞,我不喜歡你了,以前說的話都不算數了,要是他敢這麼說,靳策一定先把他在歪脖子樹上吊死,再把自己吊死!
良久,蘇時笑了,笑得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他淡淡地道:“靳策,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麼?”
“啥?”靳策還沉浸在蘇時要跟他分手的想象裏,對這句跟他腦補相反的話反應失靈,傻愣愣地問了一句。
“你願意跟我在一起麼?”蘇時重複道,“不是一天,一個月,一年,而是一輩子,你願意麼?”
周誠笑眯眯地看著蘇時,豎起了大拇指,不錯麼,有魄力,果然是蘇老大!沈玲瓏呆滯過後迅速回神,朝著靳策做口型“快答應,快答應”,而黑熊他們,一臉蠢樣地盯著蘇時,反應言語無能。
靳策心裏猶如流星雨過境,七醜八怪的隕石重重地砸下來,他頭暈眼花地想著,我操!你要說也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啊!他祖宗的,搞得跟求婚一樣是搞毛啊!
蘇時把意思表達得足夠清楚,便不言不語不催促,耐心等著靳策的回答,圍觀群眾或淡定或焦急或茫然,也等著靳策的答案,靳策壓力山大,忍著想逃的衝動,小聲道:“我不知道。”
說他無情也好,矯情也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靳策無法確定他是否喜歡蘇時,喜歡的話有多喜歡,能否喜歡一輩子,太多不確定圍繞著他,他給不了蘇時期盼的答案。
也許是意料中的答案,蘇時沒有多失望,他依舊笑著,在靳策頭頂上虔誠地吻了一下,道:“我知道,我不逼你,一星期的時間,你一定能想明白,到時候再告訴我答案,”他頓了一下,接著道,“如果你願意,我會像靳先生對李女士一樣,一輩子愛你。”
這句話無疑戳中靳策的要害,李女士和靳先生一直是他最向往的一對,他們的愛情在靳策看來是最美好的,靳策向往那樣的愛情,但是……
“憑毛是靳先生對李女士?”靳策斜眼瞅他。
蘇時失笑:“被你發現了。”
“屁話!老子那麼好糊弄麼?!”
“不好。”
“切!老子要回去睡覺了,一星期就一星期。”
“這一星期裏麵,我不會給你打電話,不會找你,不會見你,你可以心無旁騖地思考問題了。”
“非得這樣麼?”
“嗯。”
“那……好吧。”
靳策打著哈欠回寢室去了,蘇時目送他在路口拐彎,微微歎了口氣,道:“走吧,去慶功。”
“你真陰險,說不逼他,隻給一星期時間,還斷絕一切聯係,這是變相逼迫!”沈玲瓏和蘇時分手以後,關係反而更親近,說話直言不諱,兩人的相處舒服自然了許多。
“女俠,這你就不懂了,靳策那個性子,不逼他,他猴年馬月才能想明白,蘇老大要等他主動想明白,頭發白了都等不到啊。”周誠笑眯眯地道。
“收起你的假笑,看了就煩。”
“……”周誠受打擊了,“蘇時笑得比我還假,為啥你不說他!”
“他比你帥,帥哥不管做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操!你這是赤果果的歧視!老子哪點比他差了!”
“關於這點,你還是等沈逍遙回來問他吧,我想他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
為期一月的社團活動在熱鬧的閉幕式中拉下帷幕,學校的生活作息重新恢複正常,而且正常過了頭,教務處關於周六日補課的通知一經發放,學校頓時哀嚎遍野,怨聲載道,出來混的早晚都要還的,這一經典哲理深入人心,瀟灑了一個月的同學們不得不把珍貴的周末貢獻出來,用來補社團活動期間落下的選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