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汶懶得和她浪費時間,更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一個人在他身邊哭哭啼啼。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身邊的人,將被她摸過的外套脫下來嫌棄地甩在一邊,目光一橫,譏諷開口,“非要我把話說得那麼清楚?如果不是處心積慮,你哪來的‘證據’?你當時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那次是因為應酬喝酒喝多了,這才發生了後來的事。你還說你不會以此為理由要求我做什麼,唯一想要的就是繼續留住這份工作。”
雖然當時沈依是這樣對他說的,但是,宋汶不可能把一切當作沒有發生。
他記不清楚事情發生的經過,但還是盡力給了沈依補償。他不願意對人提及這件事,是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難以啟齒的汙點。
既然事情發生了,他不會否認,更不會惡意地要把責任往一個女人身上推。
更可笑的是,沈依口中所承諾不會再提起,卻是要故意在舒可麵前提起。
要說這一切不是故意的,他還真是不信。
也多虧了今天的事,否則,連他都要被蒙在鼓裏。
想不到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人居然還能算計擺他一道。
宋汶額頭的青筋冒了出來,心中冷笑,看來從前還真的是小瞧了她,真以為用這樣的一些小伎倆就能拿捏他?癡心妄想!
沈依立在風中顫顫巍巍,隻覺得宋汶看她的眼神嫌棄得像是在看垃圾,她的眼淚從眼眶裏流出來被冷風刮在臉上,一時間皮膚被吹得生疼像是要裂開了似的。
可是,她在宋汶的目光下一句軟弱撒嬌的話都不敢說,宋汶的冷漠態度讓她心中忐忑,更讓她琢磨不透。可……明明她不止一次看到過宋汶放低姿態捧著舒可的樣子,她自認為任何條件都不必舒可差,然而在宋汶麵前得到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此時的她隻能讓自己含著淚水的眼睛帶著更多期盼的目光看向宋汶,期望能夠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一點憐惜。
然而,事與願違。
宋汶閉上眼睛就想到舒可紅著眼睛在他麵前決絕要劃清界限的樣子,連同著舒可說出的話都是一遍又一遍地在耳邊回放。而此時沈依所表現出來的無辜和軟弱,無疑是為他胸膛燃燒正旺的烈火重新助了一把力。
想清楚這不過是女人用可憐偽裝的小把戲,先前宋汶心中對沈依的那份愧疚都在瞬間蕩然無存,“你在舒可麵前故意混淆,說我和你之間關係不清楚,嗬,你哪裏來的自信認為我會對你有興趣?”
沒有對她說的話沒有用一個髒字,卻足以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宋汶:“舒可性格衝動才會相信你的話,你以為我也一樣?”
沈依被他的話說得臉色蒼白,小心地試圖靠近他,堅持說,“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宋汶緊皺著眉警惕地後退兩步,不肯讓她沾染半分,說話的語氣卻是充滿厭煩,“你嘴裏反反複複就會說這一句話?”
沈依低頭小聲地抽泣著不敢再開口。
宋汶冷聲留下一句,“同樣的話說得次數多就沒用了。”說完,他沒有再理會唯唯諾諾哭泣的人直接離開。
沈依被留在原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宋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