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風輕颺直接拿來酒壺而喝著,難得煩事盡去,他隻想買得一醉,好解口中的苦味。
“你是我的丈夫,我不允許你心裏還有別的女人。”文馨說著伸手就要奪風輕颺手中的酒壺,卻被風輕颺輕巧的躲過。
文馨心頭怒火大盛,開始向風輕颺身上亂抓亂挖,身上精美的配飾零零碎碎平平作響,好不煩人。
“夠了!”此時風輕颺已是醉了酒,想起夜闌珊看著軒轅蕭音的眼神更是怒從心起,便甩手把文馨摔在床上,“我是你的丈夫,那麼你也是我的妻子,要想做個好妻子,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風輕颺狠狠捏捏文馨的下巴,醉眼中盡是威脅的神色,嫁給了他,文馨就不可能再似往昔的張狂。
風輕颺甩開文馨的臉,搖著漸空的酒壺做出了紅帶飄滿的洞房,“宮門一如深似海,從此秋郎是路人,可闌珊你為何可以對我視而不見?”風輕颺對天仰頭飲下最後一口酒,屋外的月光像是冰霜,從天上降了下來。
夜路冰冷,軒轅蕭音先去處理未完之事,隻留夜闌珊一人無聊的徘徊在宮主,突然一道白衣出現在夜闌珊的身前。
“大膽妖孽,居然敢在侵入人身,害人性命。”水風清突然出現在夜闌珊的麵前,手持玉簫,神色冰冷。
“你是誰?”為了配合今日的紅妝,夜闌珊也在臉上多用了些紅色,此時有些猙獰得輕笑起,更顯得詭異非常。
“我是誰你自然不知道,也無需知道,你縱然對生世有恨,可已是亡魂,不該逗留於世。”水風清一轉玉笛,頃刻玉笛便幻化成劍。
“哈,你是生人自然不會體會到我的苦楚,先帝於我兩情相悅,本與外人無關,可他們卻說我霍亂朝政,害於先帝,甚至要將我逼死。”夜闌珊麵目伴著話語越發麵目可憎起來,夜闌珊原本剪得秀氣的指甲瞬間加長尖利起來。
“人害你為罪,自當有他該受之懲罰,你害人便是你的不對了。”水風清自婚宴上見到舉止古怪的夜闌珊,便覺得事情並不簡單,追隨而來才發現是鬼怪附身作亂。
“這世界上哪裏有對錯了,我隻是想和我愛的人在一起罷了,為什麼他們要齊聲阻止。就算昏庸的也當是先帝,為何把一切都怨在我的身上,我並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他們要看了我的頭。”夜闌珊眼中冒起了凶光,說話的聲音也越發的激動與憤怒起來,四周陰風陣陣,令人滿身盡是寒意。
“即便如此,你報複無辜的人也是徒勞,讓我送你該去之地吧。”水風清不願與夜闌珊多話,揮劍捏訣便要向夜闌珊刺去。
妖紅的光自夜闌珊身上散了出來,死死纏住水風清的長劍,可惜力量不夠,堅持不了多時,便被劍光消散的差不多了。
夜闌珊見大勢已失急忙抽身想要逃跑,夜闌珊輕飄飄的飛跑著,對著將要追來的水風清喊道,“不要抓我,我也是被人指使的······”夜闌珊慌不擇路,口也開始不知說什麼好。
突然一道紅影輕功而來,一把抓住夜闌珊,暗念咒語便讓夜闌珊昏了過去。江樓月抽著煙槍對著追來的水風清說道,“沒想到宣王妃竟是這般高手,隻是我勸宣王妃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萬一傷著了夜姑娘,就非是你我所願了。”
“你如何能控製著鬼,莫不是和著女鬼有何牽連?”水風清觀江樓月雖身上並無暴戾之氣,反而藏有靈氣,便知此人是有來頭的。水風清見夜闌珊並無大礙,隻是暫時昏了過去便將自己的長劍收回。
“我是陛下派來為夜姑娘解除附身之術之人,我查了多日仍是沒有好的辦法,隻得用藥護住夜姑娘的身體,再作打算。”江樓月微眯著眼睛說道,煙槍吞吐極快,白茫茫遮人望眼。
“那女鬼說是有人指使,我怕此時並不簡單,你既然擅長此事,就當盡早查出真相。”水風清走到江樓月的身邊摸上夜闌珊的腕脈,知道夜闌珊的身體確實被藥物保著,暫時算是並無大礙。
“宣王妃說的是。”江樓月對水風清輕輕笑了句,臉有奉承之意。
“我也會想辦法解決此事,但若讓我發現你敢做有害於闌珊的事,就莫怪我不留情了。”水風清對江樓月冷冷說道,雖然並未察覺到江樓月生有邪念,但水風清卻也覺得這個蒼白神秘兮兮的人並不可全信,便冷下語氣警告。
江樓月半抱著夜闌珊目送水風清吹著安魂曲漸漸離去,而水風清雖然身影漸遠,可笛聲卻沒有絲毫的減弱。
果然是個非凡的人兒,隻是要是她來插手,隻怕事情便不大好辦了。江樓月對著水風清雪白的背影既是讚歎也不禁有些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