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理解水風清的意思,知道此時不該打攪女子,便隨著水風清站到一旁。
紅衣女子慢慢矮著身體,直到整個身體都趴在木欄上,顫抖著哭泣著。
蕭夏在一旁看著心想自己方才確實是有些魯莽了,若不是水風清拉著他,他隻怕要唐突了這位正處在傷心中的姑娘。
水風清寫了副方子,讓蕭夏招人去抓藥,還要蕭夏抓藥找冷僻一點的藥鋪,她怕這紅衣女子會被人追殺,所以最好做到不留痕跡以免惹上麻煩。
蕭夏會意,為了放心也不用小沙子,蕭夏吹了聲口哨,就見一個周身黑衣的人出現在冷雨中,那黑衣人跪在雨地裏,靜等著蕭夏命令。
水風清早就察覺到那些暗衛的存在,蕭夏也知道以水風清的修為不至於查不出來,因此在水風清的麵前用暗衛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蕭夏簡答家呆了暗衛,暗衛接到命令就消失了,速度快的讓人抓不到身影。
水風清去了煮熱的水準備親自泡茶,蕭夏也隻能坐下來,有些心神不寧的等著水風清的茶。水風清倒是專心於手中的茶與水,並沒有絲毫的分心,這讓蕭夏很是佩服。
等到水風清泡好茶,蕭夏已經坐不住了,水風清倒了杯熱茶,推給蕭夏,“去給那位姑娘送去吧。”
蕭夏如蒙大赦,端了茶去給那位已經不再顫抖的紅衣女子,“姑娘,喝杯熱茶吧。”
不知何時紅衣女子已經坐了起來,伸手撩起來自己的長發,露出其內蒼白憔悴的臉。女子容貌美麗卻還透著一股英氣,臉上雖然淚痕還沒有消下去,卻已經沒有哀痛的神色。
蕭夏歎息固然是江湖的女子,便是哀痛也隻是一時的。
“多謝二位相助,在下在此謝過了。”紅衣女子對蕭夏和水風清抱拳以是感謝,端來蕭夏遞給的熱茶,一口喝了下去。
“思花雨姑娘何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水風清坐在亭中的石凳子上,繼續給蕭夏和自己倒了茶。
“敢問姑娘芳名?”思花雨聽聞水風清直接喚出自己的名字,不禁蹙起了眉頭。方才水風清為她點穴止血,她便猜到女子的不凡,卻也並沒有看出水風清的出身,她難免有些懷疑。
“在下水風清,出身奇人穀,看到思姑娘的傾雨劍才認出了姑娘,姑娘不必擔心。”水風清輕輕解釋道,臉上是有清淡的笑意。
“原來是奇人穀中的奇人,難怪在下未曾見過。”思花雨安安心,奇人穀隻是偶然出來幫助常人解除禍患,卻並不參與江湖紛爭,因此也沒有什麼立場問題,她也便可以安心。
“思姑娘既然能對在下安心,不如就在這裏避一避吧,等到風頭過了在離開。”水風清開口建議道,關於思花雨的身世師尊曾經提及過,也是如此水風清對於思花雨此時的遭遇心裏也有幾分的猜測。
“是啊,思姑娘就和阿清住上幾天好了,等風頭避過去了,就什麼都好說了。”蕭夏雖然不明狀況,可跟隨水風清的這段日子他也明白水風清做得總是有道理的。
“那就打擾二位了。”思花雨思量了一番,奇人穀中人沒有立場問題,而這個白衣公子,就方才的暗衛來看,應當是身世高貴卻應該也不是江湖中人。而自己如今身心俱疲,和陌生人待幾天也就算是放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