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拜了天,拜了思情和思花雨的奶娘,橫疏影的父母死得早,對思情倒是也沒什麼可怨恨的,便也拜得很是用心。
安靜的大殿隻有奶娘一人高聲念著步驟,字字句句很是認真與誠心的,令在場的幾位也不禁融進這般的氣氛裏。
拜完天地,卻沒有洞房可入,思情便讓二人在這裏喝下交杯酒,鮮紅的蠟燭照亮了這大廳的一片清冷與黑蒙,倒是有幾分光明將至之感。
思花雨和橫疏影相看一眼,知道彼此的身份將換,倒都不禁有些害羞起來,過今之後,二人便是真正的夫妻了,之後的有福有禍應當同想。
二人相互凝視著,慢慢彎起手臂,喝著手中的酒,酒的滋味倒是不見得能品出來,酒內的含義倒是吞進了肚子裏。
“好了,你們交杯酒也喝完了,也該是送你們走得時候了。”見二人將酒喝完,思情便冷著聲音說道,並對思花雨的奶年使了一個眼色。
奶娘會意,從鋪著錦布的桌子下麵掏出一個早先預備好的包裹,塞給了思花雨,眼中神色黯淡的說道,“大小姐,你可要一路走好,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啊。”
“不,我不想走。”思花雨本來和橫疏影計劃著走了再回了,可是如今真的要走了自己卻又是萬般不舍,特別剛和自己目前交心之後,她便更是不想就這樣輕易離開。
“走不走由不得你們。”相對於思花雨的不舍,思情確實絕情的很,思情拍掌招呼來幾個下屬過來,要把思花雨和橫疏影架出去。
思花雨還欲反抗,誰知提內力,卻完全提不起來,思花雨傾時便明白自己的母親是在交杯酒裏下了藥。
“該死。”橫疏影本想幫助思花雨,但是自己也一樣動不了內力,隻能任由那幾個黑衣服看起來功力不淺的人,給輕鬆的架起來。
“之前我就說過,我決定的事情,豈有你們反悔的機會,將二人給我送出去,嚴加看管知道封神教和正道分出個勝負以後才準放他們出來。”思情決絕的向那幾個手下命令道,她決定的事情不由別人選擇做與不做。
“不,我不要。”思花雨聽到自己母親的話更是覺得自己想要回來會更加困難,拚力的掙紮著,可惜她一身武功,現在隻算是花拳繡腿了。
“趕緊給我打暈了帶出去,省的看見心煩。”思情不耐煩的揮揮手,那黑衣手下會意,一下將思花雨敲暈,不再讓思花雨出聲。
橫疏影提不起內力,知道此時自己和思花雨的出境,便自己安靜下來,但心裏也盤算著如何再回來。
“橫疏影告訴思花雨,她已經被逐出封神教,就算她再回來也沒有人會認她,我也一樣會要了她的命。”橫疏影被黑衣人架起來從暗門走出了大殿,就聽見思情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心想著思情當真是個作勢決絕之人,如今他的渾身都沒有多少力氣,也知道自己要是出聲惹來封神教的人,但那時便是思情有心袒護也不會好辦。
橫疏影不再做聲,任由那幾個黑衣人將自己和昏迷的思花雨扔到馬車上,徹夜從出了封神教。上了馬車,黑衣人倒是把昏迷著的思花雨扔給了橫疏影,橫疏影急忙借助護在懷裏。
黑衣人駕車得駕車,看守二人的看守二人,自始至現在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橫疏影撫摸著思花雨的額頭,不知思花雨是不是在做噩夢,眉頭緊緊蹙起來,讓他看著也覺得很是心疼與無奈。二人要是回來隻怕不禁封神教不會接受思花雨,自己在封神教待了這些時日,隻怕正道也起了疑,更何況他還娶了封神教的大小姐。
娶思花雨他自是不悔,也無愧於正道之人,隻是怕正道之人不會輕信自己,之前若是自己一人還好,他便以死明誌,可他若是死了不知思花雨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