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自是明白的!”
“這年前雜事多,你自己要注意著身子,甄嬛那邊,哀家替你看著,莫要出了什麼幺蛾子才是!”太後半是寬慰半是警告地拍拍她的手,有些疲倦地閉上眼:“你先回去吧!”
離了壽康宮,皇後搭著剪秋的手:“咱們往禦花園散散心吧!”
深冬時節,坐在浮碧亭裏,池子裏芙蓉出水,遊魚穿泳的美景早已經隨著冬日的寒風凜冽而不見,隻餘一片枯枝衰草。
“娘娘,是惠貴人和菀嬪過來了”,揮退跑過老的小太監,剪秋貼著皇後的耳朵低聲報著。
皇後輕輕挑眉:“這樣冷天,倒是好興致!”低頭垂著眼,撥弄著手裏的銷金燒藍手爐:“難不成還要本宮去見他們麼?”
遠遠瞧著浮碧亭裏一眾宮女太監,甄嬛對著身後的浣碧吩咐了幾句,便見浣碧上前去詢問。
“主子,是皇後娘娘!”
沈眉莊聞言淺淺一笑:“嬛兒,咱們該去給皇後娘娘見禮才是!”
“不錯,眉姐姐,咱們過去吧!”甄嬛點點頭。
皇後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隻低著頭不出聲,直到剪秋揚聲通報,方才抬起臉來。
“婢妾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聽著兩人請安,皇後麵帶驚訝地款款站起身來:“菀妹妹如今有了身子,怎麼這樣冷天還出門呢?”
甄嬛聞言,上前兩步盈盈笑著:“謝娘娘關心,隻是這兩日覺得心中有些煩悶,便與眉姐姐一並出來走走!並不妨事的!”
“也是,這懷孕的時候啊,可不能太過思慮”,皇後看著甄嬛那肖似純元的眉眼,因著甄嬛湊近了些,鼻尖隱隱嗅到些一樣的藥草味,她心中一動。
寒暄幾句,皇後突然話鋒一轉:“本宮聞著菀嬪身上的味道倒是怡人得緊!”
甄嬛怔了怔,半晌之後想起來什麼來,方才回應:“婢妾前兩日害喜得厲害,實在無法,便配了些止吐的草藥帶著,倒是舒服不少!”
用帕子捂住嘴輕輕咳了兩聲,皇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菀嬪若是缺了什麼,便遣人來本宮處說一聲就是,你這一胎可是貴重的很啊,”,長歎一聲:“也是本宮失責,這偌大的後宮竟然這些年來隻有兩位阿哥,三位格格——”
甄嬛見狀,忙出聲道:“皇後娘娘寬仁慈和,誰人不知?隻是子嗣之事,畢竟還是緣分!”此言一出,她身旁的沈眉莊眉心一蹙,察覺出幾分不妥,動動唇,卻終是沒有開口。
皇後聽見她這句話,捏著帕子的手一緊,忽而鬆緩下來:“也是,子孫緣本來俱是天定,哎,倒是本宮想多了!”揉揉額頭:“年節將至,這兩日宮務繁重,惠貴人,你素來沉穩,處事清明,明日便和著敬妃,端妃一並來景仁宮幫著本宮打理一二吧!”
沈眉莊心中正想著方才甄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百轉千回,聞言忙推脫著:“婢妾才疏學淺,何德何能?”
皇後已經走出了浮碧亭,並不回頭:“皇上也曾讚過你是個好的,便不用推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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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著手中的書冊,年世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暗自思量著。
“娘娘何需如此費神呢?不如交予四阿哥去暗暗查探一番,豈不更清楚些?”安嬤嬤看著年世蘭苦惱的模樣,笑著開口。
年世蘭搖搖頭:“這男子和女子看事兒的眼光本就大異,晟兒雖說疼妹妹得緊,可是有些東西啊,他還是太嫩了些!”
“你瞧他列給本宮的這些人選”,年世蘭將書冊擱在桌上,指點著:“科爾沁博爾濟錦氏,齊默特多爾濟,郡王蘿卜藏喇什之子,比果果大了四歲,可嬤嬤想想,將近十六歲的男子,在蒙古那邊怎麼可能身邊沒有一堆的通房丫鬟侍妾什麼的?何況他是嫡出,蘿卜藏喇什身邊的女人何其之多,郡王福晉的手段可見一斑!”又翻了一頁:“嬤嬤再看,喀爾喀博爾濟吉特氏的多爾濟塞布騰,雖說年紀不大,可他是庶出,卻能在一眾兒子裏得了丹津多爾濟的看重,足見心思手段夠深沉,弘晟給的消息裏,引他知人事的那個通房跟了他三年,卻被他送了人,這樣的男子,不是會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