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離開的,他由來看鄧布利多不順眼,自然不樂意在那裏看對方‘顯擺’。
“這隻是先生的一麵之詞,我怎麼能確定您說的就是真的?”盧修斯很少見的將他充滿斯萊特林特性的一麵展露出來——他也是關心則亂。
“我沒有必要對你說謊——”溫洛克先生對盧修斯的咄咄逼人不以為意,相反,他很羨慕阿布拉克薩斯能有這樣孝順的子嗣,要知道,以他兒子目前的精神狀態和身體,就算經過了聖芒戈治療師的精心治療和史上最年輕魔藥大師的一再相幫,也恢複不到從前了。
思及兒子幼時孺幕天真的目光,溫洛克先生的聲音愈發柔和,“盧修斯,我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現在我們除了等待真的別無他法,說句交底的話,這樣的轉世格外艱難,不但需要強大的意誌,對靈魂的強度要求也很高,我也不確定你的父親能不能帶著記憶轉世,如果梅林恩憫,那他一定會尋找機會將他平安生還的消息告訴你,如果他遺忘掉了所有記憶,你也不需要悲傷,因為那代表著你的父親有了一次真正的新生。”
溫洛克真誠釋放的善意讓盧修斯身上的冷氣削弱不少,他沉默良久,不死心的問,“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隻想確定一下我的父親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他灰藍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懇求。年少失沽的盧修斯對自己的父親有著太多的不舍得和放不下,他做不到像德拉科一樣釋然——因為早在很久以前他就放棄了他的靈魂伴侶,憑借自身的出色控製力扼殺了一切開頭。
溫洛克先生喟然,他揮動魔杖將一個銅金色的魔法儀器飄了過來,“如果你堅持的話,”在盧修斯明顯變得閃亮的注視中,補充,“根據魔法之神所立至高法則,血脈之間的靈魂是有感應的,不過要付出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盧修斯迫不及待的問。
溫洛克先生深深的看他一眼,“你的精血,你滴的越多,你想知道的東西就越清楚。”他眉頭微挑,“精血對巫師意味著什麼你自然再清楚不過,現在新舊勢力重新洗牌,正是純血貴族攫取利益的大好時機,馬爾福又有著比別人好得多的條件——盧修斯,你確定你要放棄這個大好的擴張崛起機會,消耗自己的精力和魔力,隻為得到一個虛渺的確認嗎?”
“這是我唯一能夠為他做的了。”盧修斯麵上沒有絲毫退意,他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精血逼出,投入銅金魔法儀器的啟動法陣裏。
溫洛克先生沒打算借此把老友唯一的子嗣折騰的失血過度,在盧修斯滴入三滴精血後,他抬手一個愈合咒語製止了對方,“夠了,你瞧,雖然地理位置模糊,但可以肯定,你的父親還活著。”他指著魔法儀器上的一小塊地方叩了叩,銅器發出抱怨一樣的咕噥。
盧修斯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一小塊地方半晌,良久才道,“感謝您的幫助,我會記得您所做的一切,並終身感激。”他由衷說,麵上已經恢複了人所眾知的優雅從容。
溫洛克先生詫異,“你不怪我阻止你沒將具體位置探測出來?”
盧修斯微微一笑,起身告辭。
“不,先生,我知道您是為我好,確實,以目前的情形,我實在不該為了家族以外的事情任性太多。”
“……盧修斯,其實你並沒有你所表現出來的冷酷無情,”溫洛克先生看著欠身對他施禮的鉑金家主說,心中無限感慨。如果不是急於在他這裏尋找到肯定答案,盧修斯又怎麼會不吝惜精血,第一時間來到他這裏。他明明就很清楚,現在有多少人因為鉑金家主和救世主之間的關係在密切關注著他這個馬爾福家主的一舉一動。“我突然有點羨慕我們年輕的救世主先生了,他真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好家庭。”
盧修斯眼神一閃,“您說起哈利,倒是提醒了我,”他一臉懇切,“作為父親的友人和馬爾福的盟締者,還請您能夠答應我一件事。”
溫洛克先生微笑伸手,“請說。”
“還請您能夠將我父親和……那位‘有可能’生還的消息隱瞞,不論對外界還是哈利和德拉科,我希望這成為永久的秘密。”盧修斯沒有讓溫洛克先生和他簽訂什麼契約或者使用什麼別的手段——他隻是用最直誠的語言知會對方,同時也是在隱晦暗示,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後,馬爾福有可能會出現的反應。
——血脈後力不濟,注定跌落二流的溫洛克絕不是馬爾福的對手。
“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溫洛克先生毫不猶豫的說,“我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揚手招來兩杯殷紅似血的紅酒,溫洛克先生起身和盧修斯手中的酒杯相碰,“以斯萊特林之名,我將對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生存於世之事,終生守密,永不泄露。”
盧修斯心中大定,飲下了這杯代表著溫洛克家族變相示好的厚禮。
……
在盧修斯和溫洛克進行著深談的時候,哈利和德拉科也趕到了霍格沃茨的禮堂,人還未清醒但已經進入恢複期的納西莎被他們暫時托付給了班德爾·巴肯先生——巴肯這個姓氏已經為鉑金家族服務了近七百年——他的醫術比起聖芒戈的治療師更讓德拉科和哈利來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