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時不時的有人盯著也不奇怪。看對方的身形並不快,估計是警察。蘇禦信沒放在心上,打著哈欠繼續往前走。
“蘇禦信”
蘇禦信幾乎在聲音還沒有消失的時候就猛地回身!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一聲呼喚絕對不會出自尋常之口。那種空洞的,毫無感情的口氣和聲音,媽的,要是個活人他把自己腦袋扭下來當球踢!
蘇禦信緩緩朝著前麵綠化帶走過去,他算了算時間,這時候是破曉之時,擱著農村那邊雞都叫了好幾茬兒了,這時候那些魑魅魍魎最是懼怕的,不該跑出來在一個法師麵前晃晃悠悠。蘇禦信走進了綠化帶,腳下的草坪被晨露打濕,踩了一腳的濕滑。純淨的空氣裏絲毫感覺不到什麼異常,好像方才那一聲是他的幻聽。蘇禦信覺得自己還挺年輕,不至於有幻聽的衰老現象。他抽出口袋裏的一張符篆,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才燃了符篆。符篆在他手裏很快燒成了灰燼,飄飄忽忽的落在腳下。蘇禦信咂咂嘴,揚聲道:“該哪去哪去,少他媽的在我麵前亂得瑟。下次再來就沒這麼便宜了。”
說完,他照舊打著哈欠往樓門口走,心裏想的都是被窩裏的哥哥那誘人的小模樣兒。
勤奮的蘇禦安沒給弟弟留鑽進被窩黏糊的好機會,人家早就開始準備早餐,一副等你回來我就上學的架勢。蘇禦信雖然覺得有點可惜,但看到早餐還是挺樂嗬的。拉著哥哥一起吃,看到那對熊貓眼的時候,也沒埋怨他。隻說到找黃天翔的事一點收獲沒有。等會睡一覺,他再跑趟醫院看看。蘇禦安也說,這幾天累點就累點,畢竟黃天翔的事要緊,警察那邊根本指不上,他們不坑黃天翔就不錯了。
蘇禦安跑去上學,蘇禦信在家裏補眠。翻來覆去的也是睡不著,幹脆找到重案組副組長的電話,跟他打聽黃天翔到底出什麼事了。
接到電話的副組長眉頭皺的那個緊,這時候他也在外麵。為了尋找自己的組長,他一早就來到公司門口堵人,看到目標那時候剛巧蘇禦信的電話打了進來。副組長沒接,顧不上。急急忙忙跑到那輛車前,等著裏麵的人下來。
“早上好,杜總。”副組長似笑非笑地打著招呼,“能不能耽誤您一點時間?”
一向最早上班的杜英輝瞥了眼臉色蒼白的副組長,饒有興趣地勾起嘴角笑了,“你還沒死心?”
“我不過就是想問你點事,不至於三斂其口吧?”副組長連續好幾天沒休息,這會頭暈眼花的。他揉著腦袋,說,“最後一個見過我們組長的人是杜總,我不找你找誰?組長失蹤了,生死未卜,麻煩杜總跟我說說,我們組長找你到底什麼事?”
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了空中,一片金色灑下來給一身深藍色西裝的男人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兒。杜英輝有著一張足夠令人屏息的臉,性感、英俊,渾身發散著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勢。副組長早就承認他有點懼怕杜英輝,這個商人絕對不簡單,他甚至懷疑這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商人。真搞不懂黃組長,每次跟杜英輝接觸的時候居然能保持一顆平常心,有說有笑有算計的。這種人算計起來容易嗎?看看,把自己算計進去了吧。黃組長的失蹤九成九跟杜英輝有關係!
“黃公子失蹤了?”杜英輝懶懶地開口。
副組長點點頭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說:“跟你見過麵當天下午就沒了消息,一直到現在,他已經失蹤十一天。”
杜英輝搭了一眼麵前這個畏首畏尾的小警察,對方的眼睛總在刻意地回避他的注視,不像黃天翔那樣有膽量盯著他的眼睛看,那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打量、分析和算計,讓人看了就覺得有趣。杜英輝隨手關了車門,朝著樓梯上的大門走,把副組長留在身後。在對方追上來的時候,杜英輝還是不緊不慢地說:“你回去吧,抽時間我會去局裏看看。你們局長姓劉還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