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是就不是,我信。”
或許是蘇禦信率直的回答讓杜英輝的心情好了些許,他轉回身打量了幾眼蘇禦信,說:“第一次仔細看你。你更像他。”
“誰?”
杜英輝不露聲色又轉回身繼續看著窗外,蘇禦信沒想過就此問題追究下去。對於一些人總喜歡說一半話他已經習慣了,並被迫接受。他問到了黃天翔的情況,具體來說是他們兄弟找到黃天翔的那一刻。
“我們找到天翔的時候他是光著的,沒穿衣服。身上很髒,還有不少傷口和血跡。一大灘的血跡就在胸口上。但是現場特別的幹淨,假設那些血是他自己的,以那個位置和出血量,天翔應該是個死人。”
“他活著。”杜英輝簡單地回答,“你想問什麼?”
“是不是你清理了案發現場?”
這一次,杜英輝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他走到蘇禦信麵前,兩個人挨的很近,呼吸可聞。蘇禦信冷眼看著杜英輝靠近自己,側過臉的摸樣像是要親吻。他知道杜英輝不會開這種惡劣的玩笑。那嘴唇略過他的臉頰,停在耳邊……
102、18
站在走廊的蘇禦安並沒有等多久便看到杜英輝一個人回來。杜英輝還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氣勢那麼自然流暢,毫無違和。走到蘇禦安身邊手掌輕輕搭在蘇禦安的肩膀上,一句話沒說,一眼沒看,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走了過去。他是很輕鬆,可蘇禦安卻被他看似尋常的一個動作搞的心煩氣躁,一股無名火燒的額頭直冒汗。邁開腳步直接朝著吸煙室走去。
“你們談了什麼?”走出醫院的時候蘇禦安冷著臉,強壓火氣問道。
蘇禦信沒吭聲,隻是一路急行。最後,選擇了一家客人很少的咖啡店,坐在角落裏跟服務生要了兩杯提神的咖啡。這才肯開口:“你最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蘇禦安不解地看著弟弟。
蘇禦信很少會這麼嚴肅,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漠。他問道:“為什麼瞞著我?那個老頭兒,還有你做夢掐死我的事兒。”
聞言,蘇禦安吃驚不已!老頭兒事他沒說,是因為覺得禦信遲早都能遇見對方,也是一時事太多忘記了。可做夢的事,他記得沒跟第二個人提起過那個細節,禦信是怎麼知道的?杜英輝!對,一定是他!蘇禦安雖然快恨死了那個混蛋,可眼前的弟弟更為緊要,顯然,禦信已經生氣了。他隻好說:“禦信,一個夢而已,我都沒當回事,所以才沒告訴你。”
“你騙誰呢?”蘇禦信沒有絲毫動搖,嚴肅地問,“你覺得自己的夢不是回事兒嗎?”
“我都說了,隻是一個夢而已。”
“一個夢能讓你課都不上了馬上給我打電話?一個夢能讓你臉色慘白?”
幹嘛啊幹嘛啊?怎麼跟審犯人似的?蘇禦安也有點生氣。那個夢是把他嚇夠嗆,但是沒告訴蘇禦信自有他的理由,蘇禦安堅信無論在何種情況下自己都不可能殺了禦信,那個夢隻是有人故意讓他看到那一幕,擾亂他的心神。既然如此,他何必多此一舉讓禦信也跟著心煩?不錯,他的夢的確跟尋常人不一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有做夢成真的本事。如果做個夢就會變成現實,他現在就睡覺做夢,夢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杜英輝弄死!那混蛋居然挑撥離間,蘇禦信這個笨蛋還他媽的真就上當了。這算事嗎?至於讓他這麼一板一眼的跟自己掰扯嗎?在蘇禦安看來,這事根本沒有討論的必要,禦信僅僅是因為這點事就跟他生氣完全是不合理。是杜英輝又跟禦信又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