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說不上來,總覺得不大合適張鳳起。雖然張鳳起生的精致漂亮,但若是穿了這樣一身衣裳,總似乎有哪裏不那麼相宜。

張鳳起見胡四來了,就將那群宮婢打發了走。

作為賜婚的另一個主角文延樂,同樣也有宮人前去為他量身。他一邊逗弄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一邊嗑瓜子,宮人們手都量僵了,卻不敢多話,小心恭維:“世子和七公子感情真好,七公子這眉眼和世子極像,都是俊模俊樣。”

七公子揚起頭,快活的問道:“是嗎,我和三哥像嗎?”

文延樂聽了老大不樂意,這純粹是睜眼說瞎話,看著那傻流口水的小七一眼,道:“小七,不是叫你回屋裏玩麼,總來纏我做甚?”

小七眨眨眼,扯著文延樂的衣角:“是三哥你說給我畫紙鳶的。”

“大冬天的玩什麼紙鳶,外頭要凍壞人,等開了春再說吧。”文延樂翻了個白眼。

小七癟癟嘴,低了頭:“爹爹壞,爹說那時候踏青的人太多,不讓我玩。”說著,他又朝文延樂蹭過來,撒嬌道:“三哥比爹爹好多了,幫我畫嘛。”

文延樂覺得好笑,如果他爹知道他最疼愛的兒子這麼說他,不知道是哭是笑。

文延樂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忽然問:“小七,這些天沒見爹和娘,你不想過去瞧瞧麼?”

小七悶哼一聲,道:“有什麼可瞧的,一個總凶人,一個總睡著。”

文延樂心情不錯,答應了幫小七畫個紙鳶,他一邊描樣子,一邊聽家臣回話。

這家臣三十出頭,說話慢條斯理:“家衛層層守著,裏頭都是咱們的人,王爺並沒有太多舉動,隻是總問起七公子……不過王妃的病倒是更見重了。”

文延樂輕輕“哦”一聲,道:“那就順其自然吧。”筆下已有了白兔的雛形。

家臣不露聲色,轉而問道: “世子,既然徐大人所言不虛,不知世子可有對策?”

文延樂挑高眉頭,似是不明所以:“那是衝誰去的?我為什麼要有對策?”

家臣抬頭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不大對頭:“可是,世子……”

文延樂不耐,擺擺手道:“得了,誰成親不是熱熱鬧鬧的,等他們熱鬧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去幫忙收拾收拾吧。”

胡四說完,並沒有看到張鳳起吃驚的表情,她的表情比趙浪似乎更來的淡定。或者說是,意料之中,終於來了的這種表情。

張鳳起眯起眼,道:“這都是徐達說給你聽的?”

胡四點頭,忍不住問:“公主不信?”說實話,趙浪也並不聽信一麵之詞,但隻稍一查證,便發現徐達說的竟然都是有跡可循的。

張鳳起聽聞此言,哈哈一笑:“不是,我信。”而且,早就該來了。

張鳳起心裏慢慢計較著,這時,胡六和胡七又送來一個消息 :“公主在芮親王府私會‘二何’。”

張鳳起先是一愣,然後輕歎了一聲:“這兩人還真是禍水啊。”

張鳳起打發走這三人各就各位,她便讓婢女備了筆墨紙硯,修書了兩封。末了,蓋上了太子玉印,紅泥印記氣勢磅礴,這封書信立馬就有了分量。

張鳳起欣賞的看了一眼,她早說過,太子印是好東西,比太子印更好的,隻有玉璽。

她一封給了胡五,另一封則讓內監送去徐府,徐達府。

鎮國公主也覺得“二何”這雙兄弟是禍水,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溺在這禍水裏頭,竟然是不想出來了。那六郎星眼朦朧,細細香汗從他的發際一路流淌,滑過那瓷白的下顎,微顫的喉結,玉白的身軀,每一樣都令她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