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哭還是笑,經曆過的人或許更有資格了然於胸,正如走到她身邊來的女人一樣。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女人站在曲終麵前,淺笑的睨著發怔的曲終。
曲終被這一句似疑問又不似問題的問題給弄清醒了,她揮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然後抬眼看著這個讓她莫名哭泣的根源,隨即也是微微一笑:“沒有,隻是聽到你的歌聲有些感觸。”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是中國人?”
因為這個女人剛剛是用中文問曲終的。
女人隨即在曲終旁邊的椅子就坐,然後伸出手:“我叫Lisa,你呢?”
曲終也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漂亮的女兒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好感,看她的樣子應該不大,總是一張笑臉,任誰看了都會心情舒暢的。
她伸出手跟Lisa握了握,也笑了:“我叫Zoe,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有什麼笑話可看,音樂就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些人和事最強烈的催化劑,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啊!”
“你是這裏的駐場歌手?”曲終看Lisa在這裏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很顯而易見的是這裏的人。
Lisa點點頭,並不否認:“嗯,我倒是經常在這裏玩玩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來巴黎旅遊的吧?”
曲終嗯了一聲,隨即說道:“我是過來工作的,今天剛好有時間才來逛逛。”
“哦,原來如此……”Lisa隨手打了個響指,服務員就過來了,她對服務員點了一些酒,服務員畢恭畢敬的記了下來,然後離開。
Lisa轉過頭來看向曲終:“難得遇上同胞,還是知音,今天我請客,你別客氣。”
“好啊!”曲終確實需要一個酒伴兒,難得有人陪她,她又何必矯情呢。
於是,在曲終人散的酒吧裏,有一道不一樣的風景線,兩個絲毫沒有妝容的女子卻爽朗的在眾人的目光中飲著酒,聊著天,似乎將身邊一切的事物完全隔絕在外,絲毫不受外界的丁點兒影響。
曲終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夜深人靜時分,Lisa堅持要送曲終回酒店,曲終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就被Lisa的司機給送了回來,曲終雖有醉意,但還能清楚這個剛剛認識的酒友似乎不是普通人。
不過又如何,過了今天或許就沒什麼機會見麵了。
跟Lisa道了別以後,曲終有些腳步不穩的往酒店裏走去,一路上了電梯,按下了自己居住的樓層,才慢慢的靠在電梯裏的牆壁上想著什麼,可是腦子卻是一片混亂。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曲終一邊拿著門卡一邊往房間走去,開了門,走進去,她才猛地一嚇,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步履闌珊的往沙發走去,努力的睜大眼睛,才發現原來不是自己酒後的幻覺,這是真的,白以灝正坐在沙發上抬起頭來盯著她看。
而她半天才問道一個有些白癡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白以灝沒有回答,隻是這樣看著她,那好看的要死的眸子裏有憐惜,有心痛,還有……灼灼燃燒的柔情,這樣的白以灝跟以往那個總是清冷淡泊的冰山判若兩人。
該死的含情脈脈,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用這種眼神看著她,卻始終不說話?曲終有些淩亂了。
“白總,你不會是卑鄙到來我這兒偷我的計劃書吧?”曲終故意想要激怒白以灝,這樣她就可以讓他立刻離開他的房間。
白以灝慢慢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走向曲終,然後很是答非所問的說:“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