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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的胃中,元清感到胃裏翻騰,胸口像有火燒一般炙熱,想是毒性已經發作了。

洛華見元清麵色酡紅,想是毒性已經發作,雖然元清有水晶石護體,但是如果不早日將毒逼出,恐怕凶險無比,就說:“陛下,貴妃娘娘,太子他真的不勝酒力,看似想要醉了,臣妾也怕他在君前失儀。不如讓臣妾先帶他回去,改日再來向陛下和貴妃娘娘請罪。”

泰安帝和醇貴妃四目冷冷相交,都微微頷首,太子元清如果在頌耀殿裏就毒發,總是不太體麵。反正本宴目的已經達到,元清一除,在他們的心目中,洛華絕掀不起大的風浪。

回鸞的馬車裏,洛華雙目如冰,臉色冷峻,整個兒似是冰雕一般,元清坐在一邊,頭倚在她的懷中,腹中如火燒一般,頭疼愈烈。

“清郎,今天這酒,為什麼不讓我喝。你連喝兩杯,可謂凶險之極。”

這是第一次,洛華呼喚元清為清郎,以前,她都是稱他為太子的。

“這酒,還是我喝的好,你喝了,他們還是不放心的。我是太子,我一旦有什麼不測,他們就會對你放鬆警惕,以為你不足為懼。疏忽之下,我們就有了取勝的先機。咳咳……隻不過我如今身子不做主,以後奪宮的事,本王要全靠你了,洛華!”

“洛華明白!”洛華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決意明朝的決絕。

第五十六章決戰前夕

月華輕靈,在青石階上鋪灑著一路銀白的碎片,回鸞的馬車一路行來,馬蹄的聲音備顯清冷。

馬車到了太子府的朱紅色漆大門門口,恪藍正在門階上焦急地等待,太子元清臨行時吩咐的,子時不歸,恪藍就要領人攻入皇宮。

當然,那是最後不得已的險著。

馬車緩緩停下,洛華扶著元清出來,兩人俱是一身朱紅華衣,在月白色的月華中甚是醒目。

元清此時麵色如雪般煞白,身形沉重,步履蹣跚,洛華小心的扶著他步上台階,突然元清腹中一陣絞痛,一股腥甜湧上嗓門,“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元清的嘴裏噴出,染了漢白玉的台階上一地狼藉。

“太子殿下!”恪藍一看,驚得非同小可,連忙跑過來幫著洛華一起攙扶。

吐血過後,元清已然人事不醒,歪頭躺倒在洛華的懷中,頓時暈了過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麼了?太子妃殿下?”恪藍抬頭望著洛華,一雙濃麗的美目甚為焦急。

洛華低聲道:“太子殿下在父皇的筵席上多喝了兩杯禦酒,所以身體有些不適,你先幫我扶他進去。”

“小人明白了。”恪藍幫著洛華,兩人齊力將已然暈過去的元清扶回了沉鵑苑的琴香塢。

先摒退一幹閑雜人等,恪藍仔細檢查了一下元清的傷勢,發現他中毒實在不輕:“看症狀,好似是西域的紅千葉的毒,這毒極為陰損,無法徹底根除,如果中毒者本身身有宿疾,毒素會加重宿疾的症狀,使痼疾難消,中毒者纏綿病榻,到時候看似病發而亡,而非毒發。”

恪藍原本是金珊族的族人,對於毒物蠱惑一事,極為精通,他既然這麼說,想來不錯。

洛華細小的銀牙緊緊咬在下嘴唇之上,雙拳緊握:“父皇的用心太歹毒了,太子原本就有宿疾,就算中毒一時不死,也會引發病情,到時候油盡燈枯,病重而亡,就不會引人懷疑,父皇也不必背上‘弑子’的惡名。”

恪藍歎道:“陛下的這一招棋,恐怕很早以前就已經想好了……”

“恪藍,太子的手腕上,有一串太宜天師送給我的水晶手串,當時太宜天師就告訴我,這水晶手串有‘解毒醒酒’的奇效,想來有可能是天師算到有這麼一劫,特意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