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都辦不好,怎麼在禦前當差?
“娘娘,能在娘娘跟前效力,是臣的福分,臣沒有任何別的想法。”恪藍連忙表忠心。
洛華眼見恪藍的樣子,雖然氣色不佳,但是不像是說謊,想來是在賭氣,不願意回去。洛華點點頭,也不勉強。楚情出宮了,很多事她都要依賴恪藍,如今他要留下來,正好。
就在這時,太醫院的鄭太醫說有急事要求見洛華。
“讓他進來吧。”洛華猜測,估計是太上皇元卿的病情又加重了。
“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鄭太醫穿著青綠色的官服,幾乎是一路痛哭流涕地爬進同心殿的。
“放肆,在娘娘鳳駕麵前大聲喧嘩,還有沒有規矩?”恪藍皺了皺眉頭,嗬斥道。
鄭太醫楞了一愣,不敢再哭鬧了,恪藍是四品內務總管,比他高上兩級,又是皇帝皇後陛下的紅人,官威可是比他盛多了。
洛華不由地暗暗點頭,留恪藍在身邊果然有用,嚇唬嚇唬小官還是可以的,不用自己出馬了。
“鄭太醫,你有什麼事?“洛華問道。
鄭太醫顫巍巍地從懷裏拿出一塊吐血的方巾,抖著抖著抖了半天才遞到恪藍的手裏。
恪藍拿著那帕絲巾給洛華一看,名貴的月白水綢料子上一抹殷紅,想來是咳出的血。
“這塊方巾,是太上皇的?”洛華鄭重其事地問道。
“正是!”鄭太醫用手抹淚:“這麼大的事,老臣不敢耽擱,隻好直接來找皇後了。”
“陛下知道這事嗎?”
“臣還未及稟告聖上。”
洛華猜測,鄭太醫可能是不敢直接去找元清,估摸著她脾氣好一點,所以就將這個馬蜂窩捅到她這裏來了。
“太上皇他怎麼樣,說了什麼沒有?”
“太上皇他,一隻念叨著襄王的名字,說怎麼樣也好見他最後一麵,否則死不瞑目,死後也無法超生。”
洛華皺了皺眉頭,看來“死不瞑目,死後也無法超生”是說給元清聽的,頗有一點“死後要化成厲鬼來找你算賬”的意思,怪不得鄭太醫不敢直接去找元清,否則豈不是好端端地去送死?
“太上皇病重,你勸他想開一點,不要老是心事重重的。”
“皇後娘娘,臣位卑職低,太上皇陛下怎麼會聽微臣的勸呢?所謂心病還需要心藥醫,襄王他……”
“好了,這件事本宮知道了,你先跪安吧。”洛華不耐煩聽鄭太醫當太上皇的傳話筒,揮了揮手打發他走了,不過這件事,倒是留在了她的心裏。
到了晚上,洛華拿出咳血的手帕給元清看。
“這是父皇的?”元清看了一眼,淡淡地問道。
“嗯,今天鄭太醫自己送過來的,哭天搶地的樣子,差點把同心殿的房頂給弄穿了。”
“他怎麼不直接來找我,這樣到皇後的宮裏來放肆。”元清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洛華笑著摸摸他的臉:“看你,一說話就板起臉,弄得大臣都怕你。這樣下去,誰敢在你麵前多說話?”
“有洛華在朕麵前直言不諱就行了,其他人,隨他們趨炎附勢去好了。”元清笑道。
“陛下,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洛華問道。
“琥珀國那邊怎麼說,到底放不放元翔回來?”
洛華皺眉想了一想:“本宮想寫一封親筆信給母皇,不走朝廷公文,隻是一般的書信,不知要怎麼傳到母皇的手裏?”
“這件事交給蘇彭君吧,他會辦妥的。”元清問道:“怎麼,洛華覺得南朝的獻陽帝肯放人。”
“她如果不肯,本宮也有辦法讓她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