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段(1 / 3)

適,沒有出席。

洛華穿了一件淺淡的水綢秋衣,上麵用彩色絲線繡著清菊盛放,清冷優雅,一頭秀發鬆鬆的披散在肩後,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素白的纖手拿著一柄牡丹雙麵繡的團扇,容色素淡,好似寒梅一枝。

此時洛華懷孕已近四月,所以穿著寬鬆的綢衣,肚子微微突起。

楚情一看洛華就連忙跪了下來,對著她的肚子呆呆看了好久,然後感歎道:“皇後,您終於懷上龍裔啦……”

洛華用扇子笑著輕拍楚情的頭,微嗔道:“什麼終於不終於的,你怎麼離開京都兩年,變得口沒遮攔起來?”

元翔和俞淩都半跪下來向洛華請安:“恭喜娘娘懷有龍裔。”

洛華笑著說:“今天是陛下宴請功臣設的家宴,你們才是貴客,我不過來是陪宴的,你們不必多禮。”

洛華、元翔、俞淩、楚情,加上恪藍,五人坐定以後,元翔就問洛華:“皇兄的病,當真難辦嗎?臣弟回來之後,聽到的都是讓人擔心的消息。”

洛華歎了口氣:“唉,你在大漠北邊,不知道宮裏的情形。陛下的病是一年以前的冬日犯的,太醫說是肺癆,咳嗽外加吐血。陛下他從小就有舊疾,又加上國事操勞,靜不下心來,所以越發難治。”

洛華為了照顧元翔的心情,將泰安帝當日冬至逼元清喝下紅千葉的毒酒的事給隱瞞過去了。

楚情道:“既然如此,陛下可以找皇後料理一下政事,也免得日夜辛苦。”

恪藍接口道:“這兩年,皇後娘娘一直在輔佐陛下,雖然不上朝,奏章倒有大半是皇後批的。為了這件事,宰相大人還頗有微詞呢。”

元翔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悅:“如今睿紜國還是姓元吧,皇兄病了,精力不濟,皇後幫著批改奏章,也是照顧皇兄的意思,他不悅什麼?”

俞淩輕輕笑了一下:“估計是怕母雞司晨吧,有些男人就是心思重,女人管個事,就好似天要塌下來似的。”

恪藍笑道:“您可是琥珀國來的,自然不忌諱母雞司晨。這事在睿紜國也不是沒有先例,隻不過如今皇後娘娘不是王家的人,所以宰相大人有些忌諱。”

洛華顯然不想讓他們多談論此事,忙著岔開話題:“襄王……”

元翔連忙躬身道:“臣在!”

“本宮看了你報給兵部的論功行賞的折子,怎麼沒有俞淩呀?是不是他功高蓋主,你不好意思報了,把他的功勞都圈到自己身上了?”

洛華笑意盈盈,顯然是在開玩笑。

元翔也笑了出來:“嶽父此次為北擊匈奴的總參謀,勞苦功高,但是他畢竟以前是南朝的皇後,我怕報上兵部,反而會為他老人家添麻煩。”

俞淩擺擺手說:“什麼功名利祿,我都不在乎。重回沙場,我又體會到了以前誌在千裏的豪情。再說皇後的靈藥治好了我的內毒,我這也算是報答皇後的恩情。”

洛華轉頭問恪藍:“俞淩的事情,陛下到底知不知道?”

恪藍躬身道:“這事陛下恐怕已經知道了,但是既然娘娘都作主了,陛下也就不便多言。”

洛華點點頭,又問俞淩:“以後你準備怎麼辦,是不是還打算留在宮中?”

元翔連忙說:“臣打算接嶽父回襄王府去住,好讓他們父女團聚,也便於臣照顧嶽父。”

“那就這樣吧。”洛華轉頭笑著問楚情:“這兩年,你們到底是怎麼過的呀,朝廷兵部都沒有你們的消息,準備了充足的糧草都沒地方送去,我還怕你們都餓死了呢……”

“嗬嗬……”一席話說得席間的人都笑起來,俞淩性格沉穩,隻是笑而不答,元翔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倒是楚情,極為興奮,搶著說:“我們十萬大軍,在大漠北邊和匈奴一場大戰,打得天昏地暗。後來匈奴大軍兵力不夠,吃不消了,就逃遁起來。俞大人當時建議要奮起直追,趕盡殺絕,否則等他們緩過神來,這仗就是白打了。所以後來我們也深入匈奴腹地,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居無定所,看到匈奴人就打,還搶他們的糧食。沿途有些一直受匈奴欺負的少數民族也給我們送糧食,襄王殿下還在那麼招募了很多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