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暉想了一想,然後說:“依微臣的看法,此圖甚有獨到之處。但是我朝向以騎兵為主,步兵為輔,此圖雖然有些妙處,但是恐怕一時難以用到實處吧?”石橋收集整理
元欣微微一笑,笑容卻甚為冰冷:“許大人,你身為工部尚書,位居二品,
是不是覺得隻要因循守舊,無功無過,依照祖宗家法,就可以永保榮華富貴?”
許暉聽出元欣的語氣不善,連忙起身站了起來:“太子殿下,微臣……”
“你的前任劉謙怏,為了國家社稷安泰,獻上此幅火銃圖,就算一時未得重用,你也該清楚此圖的價值所在。如此兩國交兵,此火銃有大用武之處,你身為工部尚書,就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
許暉冷汗淋漓,衣裳的下擺不住地在發抖:“太子殿下教訓的對,此事是臣失職……還請太子殿下……”
“許大人,本王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命你在十日之內,按圖打造五百把火銃,供神機營使用,以解幽州的燃眉之急。”元欣的話,好似冰川下的暗流,緩緩流淌。
“太子殿下,這十日之內,是不是太緊了,微臣怕……”許暉算來算去,就算不吃不喝不睡覺,天天泡在兵器府中,都覺得時間不夠。
元欣笑了起來,笑容如秋夜月光般的明澈:“沒關係,本王會賜你一份秘密武器,有了它,不怕你來不及。”
說著,恪藍在身旁遞上一柄烏木鑲青玉鞘的寶劍,劍上垂著青色的穗子,在燭光下,越發顯得幽冷。
許暉一看那劍,頓時傻眼了,隻聽說皇上賜下尚方寶劍,沒聽說過監國的太子也可以賜尚方寶劍的。難不成哪個工匠不聽話,就賜死哪個?
看著許暉的表情,元欣知道他誤會了他的意思,便說:“許大人,這把寶劍是本王特地賜給你的。你坐享朝廷俸祿這麼多年,如今國家有難,你卻不能為國出力,留你何用。十日之內交不上五百把火銃,你就就地自裁吧,本王會好好安頓你的家人的。”
一聽此話,許暉心中大驚,差點就坐到地上,抬眼一看元欣,那雙細長的丹鳳明目裏麵,滿是針芒似的銳氣,好似元清生前一般,不由地腳都軟了下來。
“怎麼,許大人莫不是現在就想撂烏紗帽?”元欣挑了挑細長的眉毛,繼續微笑著。
“不……微臣領命。”事到如今,許暉已經沒有絲毫的退路,隻好心裏暗暗決定,讓回去就讓人將被窩鋪蓋準備好,看來這十日之內,隻能天天睡在兵器府了。
許暉領命走後,恪藍在元欣身邊問道:“太子殿下,許暉許大人畢竟是當朝重臣,二品大員,又是陛下的親信,您這麼威脅他,不要緊吧?”
“如今最要緊的是母後的安危,許暉此人,謹小慎微,處理工部庶務,辦事能力還算湊活,就是要有人先起頭。諒他也不敢在陛下麵前多說什麼。”對於許暉此人,元欣並未如何在意,他如今所關心的,就是如何盡快幫洛華打贏此仗。
“恪藍,工部將火銃預備好以後,就要勞你出戰了。”元欣甚為平靜地說。
“太子殿下放心,微臣義不容辭。”
此時,洛華正一身朱紅色戎裝,與楚情策馬走在官道上,鮮豔的盔甲印著她白皙如玉的肌膚,越發顯得英姿颯爽。
官道兩旁,樹木雖然依然蔥翠氤氳,但是深秋已至,林木間隱隱有些肅殺之氣,樹梢上若隱若現一層白色薄霧,越發顯得蕭瑟。
“啟稟皇後娘娘,餘後的兩萬精兵,俱已到齊。如今我軍一共有兩萬五千人,您看,下一步,改如何行動?”楚情策馬在洛華的身邊,恭謹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