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聽聞此話,抬頭看了一眼恪藍,恪藍衝他點點頭,似有鼓勵的意思,元晟便說:“小皇姑到了國子監之後,好似沒有發現空位,就坐到了正中的太子椅上。”
元欣聽後,不覺得莞爾:這倒很像元嫻會做出來的事情。
“然後呢?”
“然後二皇兄到了,就斥責小皇姑不該坐到太子位上,要讓她下來。小皇姑不肯讓,二皇兄就說了一些難聽的話,小皇姑就生氣了,打了二皇兄一個耳光。二皇兄接著回了小皇姑一個耳光,又說了一些更加難聽的話,接著小皇姑就發火了,撲到二皇兄身上打起來。後來的事,父皇也知道了。”
元晟盡可能讓自己的描述客觀、中肯而有條理。
元欣靜靜地聽著,一時默然不語,臉色卻陰晴不定,等元晟說完,元欣問道:“你說你二皇兄對小皇姑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到底是什麼話?”
元晟喃喃地說:“二皇兄說小皇姑是來曆不明的私生女。”
元欣的臉色立刻沉黯了下來,接著問道:“那更難聽的話呢?”
“二皇兄說小皇姑的母親是水性楊花的……”
“住口!”元欣怒叱道,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用這樣的話來形容自己的祖母,這還是那個元華嗎,還是那個他一直非常疼愛,懂事守禮的元華?
還是說他平時看到的,隻是偽裝和假象?
元晟連忙跪了下來:“父皇息怒,是兒臣不好,兒臣不該對父皇說這些的。”
元欣歎了口氣,將元晟拉了起來:“不,這件事你沒錯。你到朕的寢宮去看看小皇姑吧,順便安慰安慰她。”
元晟走了之後,元欣轉過頭來問恪藍:“事實是不是這樣?”
恪藍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作為宮內的內務府總管,他自然有自己的眼線。
“既然如此,你剛才為何不說?”
元欣顯得非常不悅:“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我。”
“陛下,豫王畢竟是您最疼愛的皇子,再說,您不是一直想裏王貴妃為後嗎?”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說母後的不是。難道因為母後如今不管政事,他就不把她放在眼裏?還有太子之位,朕的確是有意立華兒為太子,隻是……朕如今想來,也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這時,王貴妃的貼身太監元寶前來求見。
“陛下,豫王殿下在貴妃的寢宮裏麵哭的厲害,貴妃請您過去一下。”
元欣冷著臉默然不語,隻是給恪藍使了一個眼色,恪藍咳嗽了一聲道:“咳咳……陛下今日身體不適,暫且就不過去了,你去回複王貴妃一下吧。”
聽恪藍這麼說,元寶的表情好似在一瞬間僵住了一般,接著就恢複了常態,慢慢退了出去。
元嫻醒過來之後,心情極度低落,在元欣的禦床上,抱著一床明黃的錦被,隻是低著頭不說話。
元晟在一旁勸她:“小皇姑,您不要生氣,我代二皇兄給您陪個不是吧。”
元嫻低聲道:“他罵我,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你陪不是?”
“他是我的皇兄嘛。再說,小皇姑您如此生氣,我心裏也不好受。要不,我們來下盤棋吧?”
元嫻看著元晟可愛的圓臉,還是像水靈靈的水蜜桃一般,便說:“我不要下棋,你要我不生氣也行,你讓我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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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晟笑道:“好呀。”
說著他就閉上眼睛,臉慢慢挪到元嫻的麵前:“您咬吧。”
元嫻本來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元晟竟然當真了,看著他泛著微紅的半透明臉頰,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元嫻很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於是就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