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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瘦的男子一下子被踹到了一邊,正好落在了喬楚的大背包上,獵槍一下子抵在喬楚的額頭上,胖大叔抬抬下巴讓瘦子去翻找喬楚的東西,喬楚也不反抗,裝做什麼都不曉得,隻有在背包被打開一大包糖果被翻出來時,快手揪了一根棒棒糖在嘴上叼了,然後繼續把牛毛打結。

一封信從包裏被掏了出來,攤開厚白的信紙裏頭還搭著一張草寫的診斷書,兩人頭湊到一塊去細讀,看看信又看看喬楚,看看喬楚又看看信,最後胖大叔巴了喬楚的腦袋,又感歎的說了幾句好可憐,喬楚晃了一下腦袋,吃吃吃的看著大叔笑得更歡眼睛都發亮了,收起了獵槍,和瘦子一左一右把樂顛顛的喬楚架走了。

西羅精神病院。

作者有話要說:小楚進神經病院了!我承認我是個依賴手機的孩紙,但偶爾又痛恨那小巧精幹的玩意不得不接的電話,一下子call班了,接下來三天都不在家兒,哎呦

☆、又見公園

沉隆隆的鐵窗外透進零散的燭光,偶爾有人經過就會把整個房間遮的黑漆漆的,說是房間不如說是改造過的牢房更為恰當,十步可以繞完的空間包括天花板都鋪釘了防撞軟墊,墊釘的外頭還裹了一層果凍似的軟膠,在這間房裏就算每天把自己往地上摔也不會傷了一根骨頭,還會因為軟呼呼的碰撞有些暈眩而迷離。

房間的一角,多墊了兩塊防撞軟墊,微微的凸起就當床使了,喬楚興奮的在裏頭滾了好幾圈,甚至利用裏頭的彈性簡略的做完了整套的訓練,喜孜孜用指甲扣著軟墊上了天花板又橫著牆爬了一圈,記下房裏每一格的味道之後,選了一個最不潮濕的地方,從指甲裏再翻出小不繡鋼片淺挖了一小洞把耳後藏著的藥粒嵌進去,隨即蓋上了外殼。

外頭躁聲隆隆,偶爾傳來驚魂的尖叫或是銷魂的笑聲,不管其他人怎麼過,總之喬楚是睡了一夜好覺。

另一頭,淩秀兒坐了一夜,摻著霧氣的日光混散進房裏又開始新的一天。

“公園,公園的鬆餅車又出現了。”小秦跌跌撞撞的從外頭闖了進來,一瞬間辦公室裏上司和下屬互看,神情裏皆是那麼的失態。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帶著小陳出現在曾經熟悉的公園外,小陳依照習慣把車停在老位子,公園裏依舊是人潮聚集,卻不像之前一樣全圍在餐車旁,人來人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隻是經過的人總是偷偷的往餐車看一眼,琢磨琢磨十分鍾後再經過一次。

一樣的招牌,一樣的車,一樣的招搖,一樣的人。

春花坐在鍋邊,拿著涼扇往自己身上搧,偶爾實在熱的慘了就捏著衣領往衣裏搧,羨煞了現場男男女女的各種生物,巴不得成為春花手上那把不起眼的扇。鍋沒開夥,扇子的主人手肘撐在煎鍋上艱難的打了一個哈欠看似很無聊,迷離帶著困意的眼裏,直到瞧見淩秀兒由遠而近的高跟鞋這才有了生氣。

“來啦。”把平台上的東西全推往一邊,隨手拿起一塊幹淨的抹布討好的擦了擦,剛還慵懶嫌惡著熱天氣的女人,一下子兩眼放光像是看到一塊五分熟正甜美的鮮肉。

“小楚在哪?”淩秀兒完全無視她的殷勤,居高臨下就這樣看著她,在位低者看來逆著光的淩秀兒渾身散發著黑呼呼的低壓,同時擋住了大部分的光,本還喊熱的人背上這下全都是冷汗。

“怎麼就隻關心那個沒良心的……”春花帶著哀怨妖嬈著身子要拉著淩秀兒坐下,太久沒和生物說話的她現在急需一個心靈伴侶,可淩秀兒顯然沒有那個時間,避開了春花要拉袖子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再問:“小楚在哪裏?”這一次又比剛才還要冷了好幾分,春花這才不情願的撇撇嘴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