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人生不過一場浮世塵緣,盡頭了,也就結束了!回到穀底,東方不敗又吹起了那首曲子,他知道隻有他和令狐衝才能明白曲中之意,此刻他也想起了他,就象令狐衝想起他一樣,盡管他也曾恨過令狐衝,恨他象天下人一樣負心,恨自己不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不過,仇恨也在時間的沙漏中遺忘,他早已不恨令狐衝了,剩下的也隻是那份“酒道中人”的情懷!他不止一次想過去找尋那個知己,哪怕不能與他朝朝暮暮,哪怕隻是重演浪人營的一幕,他都於願足矣!但同時,他畢竟是東方不敗,那種曾經的驕傲是不會誰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的,他不會主動去找令狐衝的,他無法放下那份驕傲與自尊,不能屈身去找令狐衝,因此隻能終日隱居於此,希望幽幽沽的寧靜,能洗去心中的浮世塵緣!

幽幽沽與水月洞天相距不過幾天的行程,如果是汗血寶馬的話,想必一天就可以往來。比起水月洞天的熱鬧,幽幽沽就顯得寂靜許多,穀內除了東方不敗,就隻剩下鳥語花香,悠悠深潭了。不過此處的美景卻不遜色與水月洞天,穀內開滿各種異域奇花,一陣風吹過,花香陣陣撲鼻,令人陶醉不已。而奇特的一景要數黑龍潭了,潭水深不可測,水麵無論春夏秋冬都冒著寒氣,水更是冰冷刺骨,即使在炎炎夏日,手碰到潭水也一陣涼意直衝天靈蓋,不禁要哆嗦一番。更值得一提的是,黑龍潭的潭水是墨褐色的,可能也因此得名“黑龍潭”吧!

東方不敗這個曠世魔頭,就暫居在這異域風情的避世之地。終日與花鳥為伴,閑來無事就吹吹簫,喝喝酒,每當他的簫聲響起,穀內就立刻變得更加死寂,詭異,甚至連鳥兒都停止了嘰叫,停在樹梢上傾聽他悠揚的簫聲,似乎不忍打擾他的興致。

第五章 碧悠道別

另一頭,世外桃源的“水月洞天”終日郎當的令狐衝也過著隱世的生活,他漸漸地明白了天雪對自己的好,已不再是朋友之間的情誼,更多的表現為愛慕之情!他當然明白“水月洞天”不是久留之地,他想退出江湖,他也明白這裏是個避世的絕佳勝地,但是心中的那點情愫始終得不到釋然,加之天雪對他越來越鍾情,也使得他產生了想盡快離開的念頭,他不忍傷害這個純潔善良的女孩,更忍不住想去找尋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東方不敗。

這一天,他終於決定離去,黃昏,他相約天雪到碧悠湖畔邊,依舊是提著那壺寶貝,不時飲上幾口,但今日他卻多了幾分清醒,少了幾分酣醉,直到天雪走進他的視線!

“令狐大哥,令狐大哥”,

天雪還是那樣一副無憂無慮的麵容,是啊,她本該這樣的,水月洞天本就是個無憂之地。她輕快的奔向令狐衝,身上發出陣陣響聲,她不是東方不敗,不能象他一樣神出鬼沒,她每次出現都伴隨著歡快的蹦跳聲和“水靈龍”的叮當聲,而令狐衝早已習慣了,習慣了耳邊時常響起的“令狐大哥”,習慣了“水靈龍”的叮當聲,他甚至不需要回頭確認是誰在呼喊他的名字。令狐衝回頭看了看天雪,又回頭望了望黑木崖,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了,收起酒壺,轉身抓住天雪的肩膀,用銳利而堅定的眼神看著天雪,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天雪的臉,她那白皙的臉頰上泛起淡淡紅暈,他隻是想告訴天雪,我要離開了!

顯然天雪並沒有作好準備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告別,還傻傻的笑著問“令狐大哥,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我要走了,離開水月洞天”令狐衝毫不猶豫的話語就象他的獨孤九劍一樣鋒利,劍劍刺在天雪的心上,拔出時還不帶走一滴血。碧悠湖的水紋映射在令狐衝的臉上,晃晃蕩蕩,分明是他此時心境的寫照,他就像那湖水一樣飄飄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