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迅速把耳朵貼在牆壁上,想確認是否是從隔壁傳來的,可是簫聲卻突然停止了,似乎吹簫的人有意如此。令狐衝也感覺到自己可能被對方發現了,於是屏住呼吸退了回來。但此時再也沒有和盈盈敘舊情的心思了,重重疑惑湧上心頭,這簫聲著實讓令狐衝心緒大亂。

她爭論是否是東方不敗,因為他心裏已經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想見的人,她承認與否都不重要了,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哪怕看她一眼就已經足夠了。隻見她接住酒壺,“砰”的一聲打開了酒蓋,暢飲起來。令狐衝看著那熟悉的飲酒姿態,眼神裏流露出一股愛慕之情!

“令狐衝你怎麼了?”盈盈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夜深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令狐衝淡淡的答道。

盈盈心裏更是不解了,為什麼剛才還熱情如火的令狐衝突然變得如此冷淡,難道隻因為那簫聲嗎?究竟是什麼事使得令狐衝轉眼間變了個人似的。從令狐衝那裏得不到答案,盈盈就越發好奇,越想知道那吹簫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那好吧!你也早些休息,我先走了。”盈盈慢慢的答道,心裏卻盤算著要去隔壁探個究竟。

令狐衝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有中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那簫聲太熟悉了,多少次他因為那個簫聲沉醉,多少次他因為那個簫聲心痛,多少次他因為那個簫聲輾轉難眠…….令狐衝不敢再往下想了,這吹簫人莫非就是她,如果真是她,那自己豈非再也說不清楚了,如果不是她,那究竟又會是何人呢?令狐衝還是想去查探一下,他剛想邁出房門,就看見一個人影飄過,令狐衝緊跟了上去,猛的抓住了那人的衣袖,隻見那人身手也利索,噌的一下就滑了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麵,原來是任盈盈。

令狐衝驚訝的問:“你怎麼還沒回去休息,在這裏做什麼?”

“我是想看看那吹簫的人,所以就…”任盈盈有點尷尬,本想去看看究竟,沒想到被令狐衝撞個正著。

“原來是這樣啊!你還騙我說回去休息!”令狐衝語氣有些低沉。

“誰叫你不說實話,我隻好自己去看看咯!”任盈盈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裏話。

這話一出倒是讓令狐衝一驚,難道盈盈也知道那吹簫人嗎?便隻好默不作聲,苦笑一下,隨即就來到那房間外,窺視著裏屋的動靜,盈盈也跟在身後,卻沒想到屋內一片死寂,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連人的呼吸聲都沒有。令狐衝示意了盈盈一下,盈盈後退了幾步,令狐衝猛的推開房門,裏麵漆黑一片,令狐衝點燃了燭台,屋內和是幹淨,好象先前並沒有人住過,被子也整齊的疊著,要不是桌上那把獨孤九劍,他還真相信剛才那簫聲是否從這裏傳來。令狐衝拿起桌上的劍,心裏便清楚了一切,那不就是自己留在幽幽沽的劍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方才那吹簫人,不是別人,正是東方不敗。令狐衝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難看極了。盈盈走上前去,發現令狐衝不對勁,

便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的劍會在這裏?”

令狐衝沉默了半天也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望著敞開的窗戶,明顯東方不敗是從這裏離開的。任盈盈雖然沒有令狐衝那麼熟悉東方不敗的簫聲,但是以前在日月神教的時候好象也有聽過東方不敗吹這曲子,先前還不敢肯定是不是她,這下看了令狐衝的神情,再加上能從他們身邊悄無聲息的離去而不被察覺的,除了她似乎沒有別的人選了。恍然大悟的任盈盈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之中。黑木崖一戰,令狐衝不顧一切追隨東方不敗跳下山崖的給自己造成的傷痛還未愈合,方才又見到令狐衝為了東方不敗而麵色難看,更是傷口上撒鹽,她漸漸明白了,自己在令狐衝心裏永遠都不能趕上東方不敗了,想和令狐衝重新開始的想法也瞬間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