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從長計議,可以不慌不忙走過去。一個是轟轟烈烈,活在當下的一輩子,而另一個是風調雨順的一世長安。
暑假的日子是閑散而歡快的,上午袁半就睡個懶覺,偶爾做些家務,中午自己隨便搞一點,吃完就開始和麵,她每天就做刀切饅頭,今天做南瓜的,明天做紫薯的,後天再做高粱的。小白說這個健康,其實是袁半發現這個比較簡單,每天隻要和個麵就等它自個兒發酵,夏天天氣熱,一個小時麵就發了出來,抓過劑子搓搓揉揉,用刀一切,擺鍋裏一蒸,完事!
每天陸從白下班回家,正好能趕上剛出鍋的饅頭,袁半越來越覺得自己跟個小媳婦似的,不,是賢妻。晚飯小白主廚,之後是散步,這樣的生活方式和節奏讓他們不得不感慨他倆這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有的時候,袁半也會找沈木柔逛街,女人之間總是能尋到共同的八卦點,比如衣服,比如化妝品。沈木柔平時不怎麼化妝,會不會化妝則是另一回事。在木柔的帶領下,她也買了一些,回家就自個兒琢磨,拿自己的臉一遍遍地做試驗,從一開始的一塗眼線眼睛就不自覺地要閉上到後來可以順利地睜著眼睛畫一條飽滿的眼線,她還是破有成就感的。
某天陸從白回家的時候,瞧見她正“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不免好奇地走了過去,“讓我瞧瞧呢。”
她很是得意地轉過頭,深色眼影在她原本就大的眼睛上麵塗了一圈,每天晚睡晚起眼袋也很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活生生打了兩拳的倒黴孩子。
“雅蠛蝶,你這是被人打了嗎?”他又一次被雷到了,“哈哈”笑了起來。
袁半看到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實在“無臉見人”,趕忙把眼睛捂起來,氣得直跺腳,“你又笑我!”
“可是,這個真的很好笑啊。”他繼續笑。
“哼,總有一天要讓你刮目相看。”她一扭頭,奔向浴室去卸妝了。
很多事情都是一開始的一語成讖,後來,她果然讓他刮目相看了,讓他自卑到哭著說要放棄。
有時候袁半也會跟紀瀾煲電話粥,紀瀾已經把出國的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了,當下終於可以緩一緩,隻等著9月份開始申請、麵試了。袁半也大致講了下沈木柔的事情,她大概能猜到木柔和小白之間的情愫,可是木柔還能夠跟他們繼續相處,而她自己是無法麵對陳佩然和林錦馨的,她真的太想不通了。人的氣場也有正負極之分,遇到合拍的,相吸相引是必然。她是極欣賞和佩服沈木柔的,溫柔婉轉與自己的衝動魯莽恰好形成對比,而且有氣質,她簡直要羨煞了。
紀瀾說:這世間的事,與想不想得無關,因果相成,隻有應不應得。世間任何一樣東西,想得的人多了去了,而你得到了,這便是你應得的,必然是有其原因的,和別人的想不想得無關。我的桃花運不知道啥時候才來呢?我是搖曳在紅塵中孤芳自賞的女人花啊,傷心呐!
“得了,追尋你的蝴蝶要是在南美洲熱帶雨林集體扇幾下翅膀,地球怕是要毀滅了。”
“噗嗤。”紀瀾被她給逗笑了,“哎,其實我的如意郎君是一位蓋世英雄,總有一天會踩著七色的彩雲來娶我。”
“別這樣,我說你啊,啥時候才能從那段裏走出來啊?難道真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紀瀾隻是輕歎,沉默許久,“總之一句話,你要好好把握哦,半半,我可是希望你幸福哦。”
☆、第十九章 梁滿 袁半 梁空
暑假快結束之前,袁半和陸從白要參加唐熙的謝師宴,回了趟家。唐熙的父母都是N中的老師,女兒從小在學校嬌縱慣了,這次還請了一桌她的同學,包括她的小男友董一禕。對此,她父母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