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氣呢。

就當她沉醉在夏日的陽光中幸福地冒泡時,手機提示音響起,一條短信from 溫樂樂。

——“死豬起床了沒有?別忘了我們今天的約會,老地方見。”

朱杉杉不滿地皺了皺眉頭,老是賴在床上起不來的那個人是誰?還叫她死豬。

——“知道啦!我早就起床了,洗漱完畢後就去跟你碰頭~\(≧▽≦)/~”

洗漱完後,朱杉杉換上了最清爽的吊帶裙,順便拿了遮陽帽,給窗台上的仙人球澆了水後便開開心心地出門了。

隻不過溫樂樂這隻豬那麼早把她召喚出來,自己卻磨磨蹭蹭地一直不出現,讓她等讓她等,她倒是十分有耐心,撿了冰激淩店靠窗的位子在等她。

朱杉杉一直都喜歡坐靠窗的位子,在這裏可以看到行駛在林蔭道上的車,走過路過的人,還有迎風扭著腰肢跳舞的向陽花。這家冰激淩店就是當初她跟溫樂樂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後來她們每次碰麵都將集合點定在這裏。

溫樂樂遲遲不來,朱杉杉拿出手機剛想撥個電話給她,不遠處的林蔭道旁有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跑著跑著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一時之間小孩兒的家長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小男孩兒小嘴一咧,委屈地哭了開來。

朱杉杉最見不得小孩子哭,拿著手機就向店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一輛黑色係BWM緩緩停在小男孩兒身邊,朱杉杉腳下的步子一頓,待看清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後眼睛不由得瞪大。

竟然是身穿休閑服的歐陽總裁,隻見他彎下腰將小男孩兒輕輕扶了起來,小男孩兒哭得那叫一個委屈,小嘴兒向下撇著,涕淚橫流,歐陽澤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用手背替小男孩兒擦著臉上的淚花兒,並輕輕拍了拍他因為跌倒沾在身上的灰塵。

盛夏的樹蔭下,離車不遠的地方是一大一小的歐陽澤和小男孩兒,歐陽澤半蹲在地上認真地看著小男孩兒,目光含笑,唇角微勾;小男孩兒低頭像是傾訴著什麼,歐陽澤頻頻點頭,伸出大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因為隔著一個十字路口,她隻能看清楚歐陽澤臉上的表情,卻不知道他對小男孩兒說了什麼,不過從小男孩兒伸出手指指向遠方的動作上,朱杉杉隱約猜出了大概,歐陽澤應該是問他家長去了哪裏,小男孩兒就指給他看。

過了一會兒,小男孩兒的爸爸媽媽匆匆趕來,看到兒子安然無恙,連連向歐陽澤道謝,小男孩兒最後被他的父母帶走,還不忘回頭揮手跟歐陽澤說再見,歐陽澤同樣對著他擺擺手,爾後便轉身上車,那一輛黑色BWM很快融入車流消失不見。

剛剛的畫麵實在是太溫馨有愛,朱杉杉看得專注,竟然就忘了要打電話給溫樂樂,催她趕快現身。當她重新意識到自己手裏握著一部手機時,首先想到的竟然也不是該給溫樂樂打個電話,而是為什麼沒有把剛剛那副溫馨有愛的畫麵給拍下來。

以前在公司見慣了歐陽澤威風凜凜雷厲風行的樣子,他這麼溫柔有愛心的一麵實在是很難看到,如果拍下來拿回公司給宋菲兒看上一眼,她肯定又會加深對歐陽澤的迷戀,此生就非他不嫁了。

正當朱杉杉為沒有及時抓拍剛才那副畫麵遺憾時,她久等的某人終於出現了。

溫樂樂跑到她麵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親愛的,我想死你了,幹嘛站在門口不進去?”

朱杉杉不滿地拋了一個白眼給她,“等你呢唄,怎麼才來?”

“唉,別提了,路上堵車堵的厲害,我讓司機師傅快點開快點開,司機師傅瞪了我一眼說,如果我再催就把我從車窗裏給丟出去。”溫樂樂哈哈一笑,“長久不在陸地上活動,竟然不知道還有這麼幽默的司機師傅。”

朱杉杉被她逗得笑了起來,“你是長時間做慣了空中飛人,不知道我們陸地交通的痛苦,那麼大片兒天你能隨便飛,肯定不會堵成現在這個樣子。”

溫樂樂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沒文化真可怕,你見那架飛機隨便飛過?再說了等到地上堵,天上也堵的時候人類都別出行了,天天蹲在家裏養蘑菇算了。”

“好吧,”朱杉杉挽了溫樂樂的手向冰激淩店裏走去,“這都是國家大事跟咱沒什麼關係,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你想吃幾個球的冰激淩。”

“五個球的,”溫樂樂直接招呼店員,“給我們來兩杯五個球的,鮮奶的。”

朱杉杉嘴角冷抽了幾下,“吃不完吧?”

溫樂樂伸出手來捏了捏朱杉杉的臉蛋,說道:“寶貝兒我相信你,所以呢,你也得相信我,我們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們給消滅了。”

= =朱杉杉的嘴角不由得又冷抽了幾下,“吃個冰激淩都能把你給貧成這樣,沒救了。”

“你得理解我,我天天飛來飛去吃工作餐都快吃吐了,好不容易著陸一次當然得胡吃海喝慰勞一下自己了。”溫樂樂可憐兮兮地說道。

後來冰激淩端上來,朱杉杉特意留了一個球給溫樂樂,而溫樂樂對著那一盞盞晶瑩的小雪山不顧形象地哈起了口水,“真是人間美味啊!”

“姐姐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朱杉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怎麼感覺你像幾輩子沒見過冰激淩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