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一看他的動作,急得刷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你不是要出去麼?怎麼又開始脫衣服了呢?再不出去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呀?你還是快點走吧!”
蘇胤抱著他一把將他壓回床榻上,一隻手繼續解衣邊上的紐扣,一隻手卻悄無聲息地伸進絲被裏,挑開容念裏衣上的衣帶。
他嘴角勾起一個歪斜的弧度,容念聽到他可惡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朕改變主意了。”
蘇胤的手探到容念腿間,一把握住某個還沉睡著的小家夥。
容念側轉過臉,眼睛對上蘇胤,語氣十分嚴肅:“我覺得縱穀欠不好,有害身體健康。”
蘇胤笑著親親他上挑的眼角:“朕今晚也才碰了你一次而已。”
容念很執著地努力爭取自己的權益:“可你泄了兩回了。”
蘇胤大笑:“寶寶,你太小瞧朕了!你不知道一夜七匹狼的說辭嗎?”
容念:“……”這人臉皮真是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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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小口地喘氣,蘇胤在他下處揉了一會兒,他便哆嗦著□了出來。
手上全是容念的東西,蘇胤拿手絹擦幹淨了,卻沒再做什麼,而是拿來容念的裏衣,又幫他把衣服穿了回去。
他們坐在床上,容念伸開手讓蘇胤給他套袖子,蘇胤似乎沒想要再繼續下去的意思,他不禁好奇地問蘇胤道:“你不做了嗎?”他光明正大地,當著蘇胤的麵,垂頭掃了眼蘇胤胯口間,那裏明顯鼓起好大一塊。
他擔心地問蘇胤:“你這樣不舒服的吧?”嗯,他那裏每次脹脹的時候他就難受得不得了。
從他給他換衣服開始,他就沒停過嘴。蘇胤已經忍得很難受了,容念居然還敢來挑撥他,他真不知道要拿他怎麼辦了?真要他動手他才肯罷休嗎?
蘇胤隻好忍著心口的一股無名火,壓低了聲音對容念道:“你再說話朕馬上讓你難受!”
這樣的威脅對容念向來是非常管用的,蘇胤一說完,他便立馬閉上了嘴巴,像防狼一般盯著蘇胤的一舉一動。
真是個活寶!蘇胤看著容念緊張地盯著他的樣子,心裏覺得好氣又好笑,他怎麼就偏遇上這樣一個人?聰明的時候讓他也刮目,笨的時候,總幹些不顧他人(比如他)死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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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深夜的時間了,折騰了這兩回,容念雖然困頓,卻沒了睡意。
他見蘇胤這麼晚執著地仍舊要出去,便很想知道蘇胤到底要去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師傅今天要出京的事情,他再看蘇胤深夜夜出這件事,心裏便隱隱有些不安。
所以蘇胤第二次問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出門時,容念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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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季節,夜裏風已經有些大了,蘇胤用他的披風將容念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兩隻眼睛,才抱著容念一起上了馬。
他們共騎在一匹紅棕色的寶馬上,蘇胤從身後摟著容念,手穿過他的腰下,架住韁繩。
容念習慣了坐馬車,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騎馬,他心裏有點興奮又有點期待,甚至回頭有些難為情地問蘇胤:“我穿得這麼臃腫,騎大馬會不會顯得太……不瀟灑了呢?”他思量著措辭,問蘇胤道。
蘇胤伸手將他腦袋上的帽簷壓低,直將容念的眼睛也遮住了,才對容念道:“不會!朕的良駒,再臃腫的人騎著都很瀟灑!”
容念:“哼!”
25第25章(本章更完)
夜色黑沉如墨,漆黑的街道空無一人。
紅鬃馬如離弦地箭一般飛了出去,深秋的夜風帶著刺人的冷意,呼嘯嘯地刮過耳畔。
容念不自覺地裹緊蘇胤圍在他周身的風衣,這個夜晚,分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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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該來的總歸還是會來,耳邊嗒嗒地馬蹄聲停了下來,容念揭開身上的風衣,眼前一片火光。
空曠的城門外,身著黃馬甲的侍衛將這片黃土地完全包圍。他們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圈,手中明亮的火把將漆墨般的夜晚照得通亮。
夜色如染上一層紅光,幾百人包圍的空地上,卻沒有一點聲音。
容念看著麵前的景象,身體跟著便是一僵。
錦瑟一襲青布的衣衫,靠坐在四分五裂的馬車邊上,紅色的血漬將衣衫浸得發黑。
容念慌亂地轉身,聲音顫唞地喊身後人的名字:“蘇胤蘇胤!”
雙手揪緊蘇胤的衣服,容念睜大了眼睛,看著蘇胤猛地就流下淚來,:“師傅為什麼會躺在那裏?為什麼他身上都是血呢?”
他哭著問蘇胤道:“是你讓人拿箭射師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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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哭得很厲害,精致的小臉像是被淚水肆虐了一般,滿臉淚痕。
蘇胤曾經那般強烈地要求容念記住他的名字,便是希望,在無人的時候,容念能喊他的名字。
然而今天他終於等到了,卻似乎又和他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