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聲,貫穿了胸口的蛇尾又飛快抽出,帶起大堆的鮮血與皮肉。
作者有話要說:法海和許仙是不會有孩子的啦,大家覺得這個小女孩怎麼樣?>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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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則亂,按理說這種小把戲是傷不了許仙的,即使身體有那麼瞬間的僵硬,他也可以將自己所受的傷害最小化。但法海全然忘了,隻看著那攻擊襲向許仙的那刻,腦中早就亂成了麻,身體自發地迎了上去為許仙擋住了這突襲的蛇尾,將自己作為了肉盾。
蛇尾毫不留情地從法海肩頭穿過,又飛快抽出,帶出大量他體內的血肉,一時間整個場麵血腥無比。
小女孩剛轉過頭就看到這個畫麵,雙眼頓時睜大,不知所措,驚慌,害怕,在許仙懷中的小小身體顫唞不止。
“漢文,漢文!”許嬌容忙不迭地跑到許仙身邊,見許仙沒事自是放下了大半的心,但這攻擊卻是法海代受了,一時之間她也是心亂如麻,心緒十分複雜。
許仙在法海受傷的那刻呼吸一滯,好一會兒都是沉默不語,片刻後對許嬌容道:“姐姐幫我照顧她。”
將小女孩放到了許嬌容懷中,在法海身上飛速點了幾個穴位止住血流不止的情況後,許仙站起身來,整個人氣勢一變,冷冽,隱約帶著一絲戾氣。
法海有心想要言語,然而一開口就扯到傷口,嚐試了好幾次還是吐不出幾個詞語,他隻能用安撫的眼神看著許仙。
這樣的許仙在許嬌容眼中有些陌生,她知道這是法海受傷導致的,但來不及生出別的心情,她仍沉浸在法海為許仙擋下那一擊之後的巨大震撼中。
平日隻對許仙溫柔的法海,為許仙而向她下跪的法海,為許仙承受一切風雨和傷害的法海……許嬌容隱約明了一件事。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比法海對許仙更好的人了。
即使她也做不到如此。
小女孩在許嬌容懷中掙紮了下來,突然跑到法海身邊。他的肩頭被穿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看上去自是十分猙獰恐怖,半邊身子都被鮮紅的血所覆蓋。
她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一方有些舊的手帕,捂在法海肩頭,雖然眼中驚懼未消,卻仍然十分努力地對法海露出笑容,似在安慰他。
這雙靜靜看著你的黑色雙眼似有魔力,法海皺著的眉頭也不知不覺柔和了下來,用另一隻可以活動的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艱澀道:“謝謝。”
那邊許仙和蛇精的戰鬥早已開始,進入了激烈階段,雖然為了不殃及他們許仙已經盡量往遠處走,但巨大的聲響讓人明白這場戰鬥的緊張。
許仙完全放棄了防守,用的是以攻為守的方式,雖然這樣讓他占據了主動,卻也十分危險。這種方式若是一般的妖怪恐怕會嚇得逃走或不緊不慢地應付,等待許仙體力的消耗。但這蛇精也是個不要命的,痛失愛子的她早已陷入了半癲狂狀態,許仙這種打法更是將她心中的狂性激了出來,愈發狂躁起來,一時間一人一妖相持不下,分不出勝負。
法海注意到許仙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沉穩,忍住疼痛對許嬌容道:“將我的盆缽扔向那蛇精。”
“啊?”許嬌容拿起盆缽,遲疑道,“直接扔去就可以了?”
“嗯。”
許嬌容點點頭,因著對許仙的擔心,一鼓作氣將盆缽朝蛇精扔了過去,準勢竟也不錯,盆缽呈拋物線朝蛇精的頭飛去。
蛇精注意到,自是要躲開,奈何那盆缽似對它有股莫名的引力,讓它總不自覺朝盆缽的方向移動,一時間不由亂了心神。許仙見機,默念了一道咒語,手中結印,朝蛇精砸了過去。
本就消耗了大量妖力,蛇精躲避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自己被那光芒砸中,頓時全身僵硬不得動彈,妖力都被禁錮,霎時那盆缽放出一陣金光,在蛇精的驚叫中將它吸了進去。
許嬌容三人齊齊鬆了口氣,這蛇精是抱著拚了命的想法,若不及時將它收了許仙就也危險了。
結束了戰鬥,許仙從遠處朝這邊走來,唇還是緊緊抿著,看得出對這種結果並不滿意,而法海生怕激起許仙更多的戾氣,隻輕聲安慰道:“隻是看著嚴重而已,實際並無多大傷害。”
這分明是睜眼說瞎話,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許仙眼神一緊,終於在法海的目光中敗下陣來,但還是語氣不善道:“在這不要動,我去取藥。”
說完用上日行千裏的法術飛快到了鎮中的藥鋪中買了必需的藥物,其速度之快直讓店內的人懷疑自己見了鬼。
僅是片刻許仙就回到了法海身邊,見許嬌容還杵在那便道:“姐姐去與那管事說聲,這裏的損失都由我來賠償,恐怕不少人都受到了驚嚇,姐姐代我去解釋一下吧。”
許嬌容隻知點頭,竟是一句話也不能說出口了。除了許仙小時候被那道士施法迫害的那次,她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戰鬥,準確的說,是人妖之間的戰鬥。而這樣的世界,是她所不能插|入的,隻有法海和許仙彼此才能彼此依靠,相互保護。
若剛剛漢文身邊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恐怕他就危險了吧。許嬌容餘驚未消,思緒紊亂地去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