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就覺得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惡心。
確實是一株毫不起眼卻生命力頑強的金絲草。
這種不服輸的性格,到底像誰呢?流楓微微有些迷茫,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給他留下了這樣的印象,嬌小、柔弱,卻又總能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是誰呢……
第二天,在流楓所在的醫務室獨立辦公室那扇被刮下了不少漆的門上,貼了一張四四方方的紅紙,張揚的黑色骷髏頭下,是線條流暢的“F4”,優雅而壓抑。
流楓撇撇嘴,撕下,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裏。
難怪今天進校的時候,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看他的神色都不對勁,原來如此。
“老師!”金絲草從開著的辦公室大門外跑進來,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老師你有沒有事啊,沒事吧?!!”在看到全身上下幹幹淨淨,悠閑地坐在辦公桌前的人後,大大地鬆了口氣,“老師以前教訓過學生嗎?”
教訓?
流楓不覺得自己有教訓學生的機會。
神話學院是一所實至名歸的錄取率為1%的超白金貴族學校,也就是說它隻有1%的學生是靠自己的實力考進來的,同時這批考進來的學生百分之百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用具俊表的話來說,就是平民。那99%的貴族子弟自有家庭醫生24小時待命,根本不會踏進校醫院,而那1%的平民學生是不可能真正融入這所貴族學校的,因此有個頭疼腦熱也都是自己解決,在他們看來,他們還沒有資格能勞煩神話學院校醫院的老師,即使去了,也隻會被老師看不起。
於是,神話高中的校醫院盡管規劃設計的非常合理、漂亮,也依舊擺脫不了當擺設的命運。流楓任職一年來,基本上沒見著幾個學生,每天隻要往自己的辦公室一坐,什麼都不幹,就能有不菲的薪水入賬,何樂而不為?這也是流楓明明不懂醫,卻還能占著校醫的頭銜逍遙自在的原因。
所以,金絲草問他是否教訓過學生,流楓隻能回給她一個問號的表情。
“我還猜是不是老師教訓過那群學生,他們才不敢對老師放肆呢!”
流楓基本上否定了金絲草的這種假設,以他一個平民出身的老師,如果真教訓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貴族子弟,又怎麼可能還安安穩穩做他的老師呢,怕早被逼卷鋪蓋走人了!可是對於被貼紅紙條卻無人找麻煩這種情況,他也是不解得很,虧得他還敞著辦公室大門做出一副歡迎的姿態。
打發了金絲草,又安穩地度過了一個上午,在流楓想著這一天是否能就此平靜度過的時候,麻煩來了!
遭群毆
校醫院一共有5位在職老師,每一位老師都擁有一間與醫療區分開的獨立辦公室,等於是老師的私人空間。現在流楓的這間近50平方米的辦公室一半的空間被學生占據了,最後一人進門的時候還順手落了鎖。清一色的男生,或幸災樂禍,或雀雀欲試,或嘲弄的表情,將一張張年輕的臉渲染得格外猙獰。
流楓微微皺了皺眉,這不是學生該有的樣子!
“我們給老師送大禮來了!”為首的男生長相屬於清秀一型,平日看絕對不是名惹是生非的學生,但現在卻硬生生被不符合年紀的獰笑撕破了這一好印象,讓人無端的反感。
“哦?是什麼大禮?”流楓故作親切地問,心裏暗歎原來上午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啊,看這不下20人的陣勢,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讓他在醫院躺上個把月了。
清秀的男生沒有再動口,卻是直接動手了,連著跟他站在一起的另外四個男生,五人一起圍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