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流楓的目光多了幾分莫名的審視。
“我希望最好不是因為我的出現而礙了你的事這個原因!”流楓語氣依舊柔和,臉上也依舊帶著還未散去的笑意,但是態度卻強硬。雖然沒有明說,但流楓知道西澤能聽懂他的意思。
“……”西澤丟給流楓一個白眼,那神情就像是在說他問了很白癡的問題。
“嗬!”流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再次輕笑出聲,“雖然已經知道了你的意思,但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聽你親口說出來。”邊說邊優雅地踱著步子,在阿爾瓦警惕地目光中站在了西澤麵前,兩人之前不過半步距離,“說吧!”
流楓雖然並不比西澤高出多少,但體格上卻絕對占優勢,他站在相對精瘦的西澤麵前,無形中給了西澤壓力,讓西澤莫名的感覺站在自己前麵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高大巍峨,不可逾越。
西澤咬了咬唇,一直看著他長大的阿爾瓦知道這是隻有在他不安時才會出現的無意識的動作,而能讓他作出這種反應的情況一直少之又少,因為他的身份。
流楓又邁出一步,雖然步子極小,但在原本兩人就隻相隔不過半步的時候,這一小小的一步邁出,流楓幾乎就已經是貼上西澤了。
“說!”
西澤一個抽氣,向後踉蹌了一步。他的身後就是床,這一退,就讓他癱坐在了床上,原本就很臭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狠狠地捶了下床,似在懊惱。
然後,不甘心地抬頭恨恨地瞪著流楓,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
“不!是!”
然後,流楓綻開一個笑,表揚一般在西澤暗銀的頭發上揉了幾把,然後手下滑,停在了西澤紅腫的左臉側。
西澤本能的瑟縮了一下,淺棕色的瞳孔猛地收縮,想來是剛經曆過昨晚的事,對於流楓的觸碰心裏還留有不小的陰影。
流楓也不勉強,收回手,視線在對方紅腫的側臉及頸項上的淤痕上停留了一會兒才問:“醫生怎麼說?”
他問的自然是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阿爾瓦,身為西澤的管家兼護衛,他應該比西澤更清楚。
“至少要兩個月!”阿爾瓦又變回了無機質的機器人,中規中矩地回答,聽不出喜怒。
“這麼長?”流楓有些意外,他現在可以確定不是自己下手太重,而是西澤本身的問題了,畢竟一般人可不會因為被人打了一巴掌,掐了掐脖子這種不存在傷口感染問題的事而發燒。
“西澤少爺他……”
“阿爾瓦,你太多嘴了!”西澤打斷阿爾瓦,明顯不希望他說太多,然後又抬頭看向流楓,其實他是想站起來的,這種抬頭看人的礀勢太弱勢了,他討厭得很,但他很悲劇地發現他在坐下後,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他再一次痛恨自己不爭氣的體質。
“我會給弗蘭打電話的,你可以走了!”急於對流楓下逐客令的西澤已經顧不得自己就是為了給流楓添堵才弄出了片場的事了,他現在馬上就想讓這個人消失在自己麵前。
流楓聳聳肩,很是無辜,“我今天住下來,你不知道嗎?”
“哈?!!”西澤一急,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結果腿一軟,再次癱坐了下去,他恨恨地再次捶床,淺棕色的眸子射出無數的刀子,“這是我的地方,誰準你住下來?!”
“我準!”一道蒼老卻洪亮的聲音響徹響徹整個房間。
流楓與西澤同時看向門口。
90 瘋狂的條件
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西澤驚得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離他最近的流楓伸手扶了他一把才免得他再次癱坐下去,而西澤卻已經管不了扶住自己的是剛剛還讓自己眼紅脖子粗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