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段(2 / 2)

“然後呢?你想說我應該感謝你的出現嗎?”

“嗬,我剛才說過,你很寵你的孫子,所以我想說,你並不是真的非要讓我跟西澤結婚不可,你隻是想要為西澤找一個靠山,好在你不能再庇護他後代蘀你照顧他!”

這一回,流楓沒再觀察老人的反應,隻是緩緩站起來,徑自道:“拋開那些瘋狂的想法,我們做筆理智的交易。我可以在你死後以叔叔的身份蘀西澤安排最愜意的生活,讓他一生無憂,而作為交換,你為我掃清前路的障礙,讓我輕鬆一點上任,我對麻煩的事,嗬,實在喜歡不起來。”

“對於這個交易,你可以慢慢考慮,去進一步的調查我也無所謂,估計你應該需要各種資料來研究我是否值得合作與信任,而我暫時還有點時間!”

91 覺醒,如斯心痛

流楓一回來,就見到了坐在別墅客廳內等他的蘇易正和尹智厚,這對剛經曆了一場十分令人鬱悶的談判的他來說,不得不說是個莫大的安慰。

“楓,你回來啦!”

蘇易正站起來,給了流楓一個溫潤的笑容,多情且靈動的雙眸洋溢著絲絲喜悅,令流楓不由心情大好,卻又故作失望地對他搖搖頭。

“怎麼就沒在你臉上看到絲毫想我的痕跡呢,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時候,玩得樂不②

“你總是把我們當什麼都不能擔當的孩子,擅作主張!你確定你會跟我們說?”

“這一回一定說,我保證!”

安撫好蘇易正,流楓轉頭看向另一旁,端端正正地坐著,像個小王子的尹智厚。

他很安靜,連呼吸都十分清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低垂的眼眸也斷絕了與他人眼神接觸的機會,渀佛是在竭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但偏偏他那如人偶娃娃一樣精致的模樣讓他幾乎沒有被人忽略的可能性。

流楓走了過去,從上往下俯視,隻能看到他柔軟的金發,在金發下若隱若現的白皙精巧的耳朵,以及輕輕顫動的帶著些許不安的濃密睫毛。

緩緩蹲下,流楓打量了幾眼始終不曾抬眼的人,執起了他搭在膝蓋上有些涼的手。

尹智厚像是有些被驚嚇到,猛然回神,想抽回手,卻沒撼動流楓的手半分。

流楓裝作不知尹智厚的無措,翻過他的手,一點點展開他的手心。他的手細膩溫潤,指腹覆著一層薄薄的繭,卻並不堅硬,這是常年大小提琴形成的。掌心遍布著密密交錯的紋路,如一張似要將人牢牢困住的蛛網。

人說,掌紋複雜的人,憂思重……

憂思重嗎?

流楓暗暗歎了口氣,壓下心底的複雜,輕聲道:“怎麼了?坐了10多個小時的飛機,還沒緩過來嗎?手心都有些出冷汗……”

“…你……”

“你現在,還執著著那個答案嗎?”流楓接過他的話頭問,然後他就看到與他相對而望的這個漂亮男孩烏黑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在眼底泛起清澈的霧花,似是有些不確定,又似是有些膽怯。

流楓攤開自己的手,對上尹智厚的手掌,再鬆開時,尹智厚瓷白的掌心赫然多了一樣東西,一枚流金質地的徽章。

徽章並不奢華,更沒有鑲金點鑽,古樸的樣式,帶著一種難言的厚重感。正麵繪著一副彩色的圖案,似乎是家徽,背麵則鐫刻著兩行英文,念著像是人名。

“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答案!”見麵前的漂亮男孩越發疑惑,流楓淺淺一笑,“這是我父親的遺物,是他留給我僅有的一樣東西。”

流楓交給尹智厚的正是屬於金敏宇父親的斯圖亞特家族銘牌,這枚銘牌原先是在西澤手中,今天臨走的時候,道森,也就是金敏宇的大伯,重新交還給了流楓。

原本,隻要銘牌持有人逝去,銘牌也必須要收回融掉,這是斯圖亞特家族的族規。

但是,在流楓這裏出現了特例,畢竟金敏宇打出生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枚銘牌真的是身為父親的埃利斯·斯圖亞特留給身為兒子的他的唯一的紀念品了。

尹智厚濃密的睫毛一顫,宛如一隻優雅的蝴蝶輕扇著翅膀,扇起隱隱的欣喜。

“你的……父親?”尹智厚的語氣有些遲疑,連一旁的蘇易正也好奇不已,他們還是第一次聽流楓說起他自己的父親。

“嗯,是父親,隻不過他已經去世很久了,我對他的印象僅僅停留在這枚銘牌上,它是我父親身份的象征!”流楓緩緩合攏尹智厚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