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跟他關係就這樣,我躺醫院,他隻會比我躺更久!”宋宇彬把玩著睡衣上的一顆扣子,足夠漫不經心,而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宋宇彬揚唇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有些孩子氣地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很感動?”
流楓無語,隻是順著他的意思點了下頭。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宋宇彬身體後仰靠在柔軟的靠枕上,還特意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就等著看看那雙被俊表他們形容得過於形象而讓他的夢裏也呈現一片耀人的金色的眼睛。
流楓輕笑一聲,這一回沒再拒絕。
流光溢彩的金色,不摻絲毫雜質,中間那條短短的豎線並非黑色,而是棕色,也許是因為麵對的是自己所愛,這雙黃金豎瞳並沒有外人眼中的冰冷邪肆,反而蘊著絲絲溫柔,以及妖嬈。
這份異樣的溫柔蠱惑了宋宇彬。
94再次失手傷人
道森·斯圖亞特並不知道在布拉德的別墅所發生的事。
這三天來,他一直在思考著流楓那天臨走前所提的提議,以及流楓這個人本身。
僅憑著那一絲猜測,就逆轉了談判立場,讓自己處於相對有利的位置,這讓道森不得不再次對這個素未謀麵的侄子刮目相看。
有勇,有謀,且犀利睿智,確實是擔任斯圖亞特家族下任當家的不二人選。
道森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能讓自己如此欣賞的年輕人了,雖然流楓所提的那個提議也很讓他心動,但是流楓的才幹卻又讓他開始猶豫,畢竟在血緣關係淡漠的大家族裏,婚姻上的合法關係,總是比叔侄關係更有保障。
在道森細細琢磨,還沒來得及下決心的時候,他再次見到了流楓。
道森原以為以前幾天流楓的態度,他應該會等他先找上門,這場特殊的談判,被動的一方更能掌握主動權。
然而,現在流楓卻主動上門了,給人一種他急需答案的焦急之感。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這種焦急感,會讓他自己的立場變得微妙,而且這微妙往往偏向於不利。
道森相信,這一點流楓不可能會不知道。
那他現在冒著讓之前的努力付諸東流的危險上門,又是為什麼?
道森抱著這個疑惑去見了流楓,彼時他正坐在大廳米色的真皮沙發上,鼻梁上架著一副深褐色的蛤蟆鏡,遮掩了他的表情,但從他微微蹙起的眉,道森還是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沒有他先前所以為的焦急,反倒是有些無奈。
而這無奈的來源,估計就是坐在他身旁的那位——他唯一的孫子,西澤。
道森完全相信,絕對是他這個孫子在單方麵地找茬。
西澤喜歡胡鬧是事實,但能入了他的眼,讓他主動去挑釁,甚至是單方麵去挑釁的,卻不多。
道森心裏再次響起了算盤撥拉的聲音,西澤該不會是看上他這位叔叔了吧?!
如果流楓此刻知道道森的想法,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把身旁的西澤一掌掀飛,天知道他的耐性是多麼受煎熬。
“你說了這麼久,口渴不渴?”在西澤的瞪視中,流楓端過手邊的咖啡遞過去。
西澤狐疑地瞄了瞄咖啡,又瞅了瞅流楓,“憑什麼讓我喝你喝過的咖啡!”
“我還沒喝。”有你在旁邊,我喝得下去才怪,流楓腹誹。
“你有這麼好心?”
“如果能讓你停止你的聒噪,讓我再好心十倍也行!”
“你——!!”西澤手一揚,就想掃掉流楓端著的杯碟上那杯還熱騰騰的咖啡。
“你敢!”流楓聲音不大,卻讓西澤的手在堪堪碰到咖啡的時候頓住,然後像觸電一樣縮了回來,手無意識的就要往自己頸上拂去,卻在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時,再次生生頓住。
看到西澤本能一般自我保護的動作,流楓麵上雖沒有表露什麼,心裏卻想著他那時出於怒意而做出的行為,似乎真的嚇到了他。不過流楓倒沒什麼悔意,這小子也確實欠收拾。
但再出口時,聲音也還是柔和了不少。
“喝吧。”
西澤接過,咖啡的溫度暈暖著手心,讓人愛不釋手。
“你是很難消腫的體質?”流楓隨口問道。他三天前看西澤的時候,他臉腫得不成樣子,讓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下手過重,但三天後再看他,這臉上的淤腫卻依舊沒消下去,雖然他頸上繞了一條圍巾掩了脖子,但流楓猜那裏的淤痕估計也依然觸目驚心。
流楓想起那天他來時,管家阿爾瓦說的話,他說西澤需要靜養。當時他不以為然,隻覺得這是阿爾瓦不想讓他見西澤的推托之詞,但現在想來,也許阿爾瓦並沒有敷衍他,這西澤的身體似乎確實不太好。
這種瘀傷要是擱別人身上,多多少少也消下去了些,但是西澤卻一點消腫的跡象都沒有,或者更進一步說,如果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