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因扼腕:“這不跟您學的嗎!您都以身作則勇敢的離家出走私奔了。我們這幫做手下的還不得緊隨其後勇敢的解決人生大事?”

“……”仗著隔著十萬八千裏我修理不到你是不是?我沉默三秒,“不同意。”

“您別啊!我說錯了您罰我,別在這事兒上跟我過不去。這年頭求婚不容易!”艾因頓時慌了,“伏,啊,黑公爵大人您也幫我勸勸老板。要不是朱莉堅持當年她是長老團送過來伺候老板的,我至於打這種報告嗎?”

“還有這種事?”伏地魔當場臉就黑了。我的臉也黑了。

“可不是!每年都送,男的女的都有!”艾因點頭如搗蒜,“朱莉說她雖然不是老板的女人,總還算是老板的人。隨便搞上別人會遭雷劈的!”

“這件事我做主了!”伏地魔當機立斷,捏著我的手就簽字。小型傳送陣光芒一閃,屏幕那頭艾因早就樂得找不著北了,捧著那張薄紙一頓點頭哈腰——呸!我算看出來了!什麼打報告都是借口!根本是家裏那幫混蛋不滿我玩失蹤,串通好了掀我老底給我找不痛快來了!

【斷電!】熱關機對電腦壽命——我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壽命吧!

【……】伏地魔看得我汗毛直立。要說我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就連昨天借機裝“夢”,也隻是言語間跟他開了點小玩笑,做什麼都點到即止——騙人也要騙得專業。對於自己在這方麵的操守我有絕對自信,就算真的夢見個什麼也絕不會……

跑題了。我看著伏地魔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心裏發怵。

(與此同時,倫敦,巢。一群因為老板“離奇失蹤”,難得聚在一起偷懶,索性趁機開新年“茶話會”的家夥對著同一個黑掉的液晶屏同一張簽好字的紙唉聲歎氣。艾因除外,這家夥眉飛色舞的將桌上所有籌碼籠進口袋,美滋滋的親了朱莉一口:“我就說老板肯定已經被吃幹淨還是下麵的。你看老板這字都簽了你就從了我吧!今天贏這麼多,咱們別說買戒指,買奶粉的錢都有了……”

“滾!”以朱莉為首,一群人把他踹翻在地,一陣猛踩後罵咧咧在桌前重新坐下,“再開局再開局!老板年內分手一賠五,年內結婚一賠三,年內反攻一賠,我呸!賠二十有沒有人敢跟?”)

有力的手指捏著我的下巴,伏地魔的口氣一派風輕雲淡:“有沒有人送我這種類型的?”

這是在吃幹醋吧?我苦笑:“以前斷斷續續送得都是女人,從去年七月我正式走到前台開始,就接連有人送男人過來,都是黑發黑眼,身材差不多的。……要說也都是我的錯,不該把你的身高三圍見報。”

“……哼!”被這麼迂回的提醒了一下,伏地魔的醋意被我當初想盡法子倒追他的自得衝淡不少。我趕忙打蛇隨棍上:“朱莉是最早送來的。長老團的本意是借她的特殊能力,呐,就是她媚娃加妖精血統自帶的精神控製力控製我,結果失敗後反而被我收入旗下。所以艾因才說朱莉算是我的人,卻不算是我的女人。”

“哦,交待得挺清楚的。”伏地魔臉色稍緩。

“不想你多心。再說這種事你隻要稍微查一下就都能查出來的,撒謊也沒意義。”我一吐舌頭,心裏補充。我是什麼檔次的騙子,要騙也得撿能騙的往大的騙,對不對?

伏地魔眼中滑過一抹異色,忽而輕聲道:“凱文,麵對我你沒必要這麼小心翼翼。跟原先上學時一樣就可以了。”

“咦?”

心髒完全不受控製的跳動著。昨晚的騙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