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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吳載道點了點頭:“我會盡我所能來幫你的。但是我還是想說,我不看好這個。”

“我知道。”周翔宇笑了。

“大家都是朋友,出發點也都是為了報效祖國,”霍明羽忙說:“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啊。”

吳載道沒理他:“明天我去學校找那個什麼博士。”

“河上博士。”

“就是他,”吳載道麵無表情繼續說:“還有什麼我能幫的你盡管提。”

“謝了,應該暫時沒什麼,哦,對了,現在就有個你能幫的。”

“什麼?”

“你能不能笑一笑?”周翔宇微笑說:“你看明羽氣都不敢喘了。”

氣氛總算輕鬆起來,又有霍明羽在旁打圓場,即使是脾氣火爆的吳載道也隻得接受了朋友的信仰。這會兒霍明羽對那張花裏拿出來的紙箋品頭論足起來。這是一張素色的箋,底色上的字跡也很淡。

我看見友誼像絢麗的花

我知道花會凋零

我看見友誼像純白的雪

我知道雪會融化

我看見友誼像甘醇的酒

我知道酒會變酸

我知道友誼像不朽的金

我知道黃金的重價

“他會寫詩,還是新詩啊,國文造詣真高,”霍明羽訝道:“真不像個日本人。”

吳載道把紙箋抽過來看,一言不發。

周翔宇接口說:“其實我也有點這樣覺得。”

“你這樣說恐怕別人也不會高興吧。”

“可是,我就是這麼覺得的。”周翔宇歎了口氣。

☆、第14章

在有些人看來,周翔宇整天無所事事悠閑得很,但是周翔宇自己知道,他很忙。忙到都沒有時間去見朋友了。早上起來吃一點東西,就去京都帝國大學裏與河上博士和一些學生討論社會主義理論,理論還需要反複探討和記憶,而河上博士的學生太多不可能專門照顧他這個新來的旁聽生,他弦繃得緊緊地一刻不得放鬆。吃午飯的時候也要拿筆記下飯。下午的時候他和幾個相同誌向的學生組成的社團也要開會,經常做發傳單演講擴大社團吸納新人等等必不可少的活動。往往忙到夜深露重才回到家,而這時也是他一天中最輕鬆的時候了。

一進門果然就見到書桌上熟悉的信封,周翔宇伸手拿過來坐下拆開。

熟悉的字跡,熟悉的紙箋。

“你昨天說到文學的意義,這當然重要,我相信你也對此極為重視。”看到這裏周翔宇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似乎真七總是對他格外肯定,認為他什麼都能想到做到。有這種信任固然是好事,他卻並不自視過高,如此令人壓力倍增隻得努力再努力,不願辜負這種期待。

“我們既然討論到教化,也就可以清楚文學的重要性。我知道有一個留學生棄醫從文的故事,不知你聽過沒有?他本是來日本學醫的,可是看到國內很多人麻木不堪,認為拯救他們的身體不如拯救靈魂,毅然棄醫從文。我想他最終會做到自己想做的。”周翔宇點頭。

這種類似筆友的交談方式非常有趣,^_^

就在真七貓冬到快要冬眠了的時候,一封請柬拯救了他。

櫻野信蹲坐在真七對麵,先行了禮才說:“一直以來冒昧求見,都不得見,聽聞是真七最近身體不適,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真七卻還是第一次知道櫻野的來訪,想來前些天都是被父親派人攔住了。本就是被令不得出門,種種應酬都被攔在門外是自然的。已經攔了不少次,至於為什麼今次破例,可想而知即使以藤原家族的聲望,要多次拒絕已經升任內閣首相的櫻野原,也是不容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