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洋文明與海洋觀念的對撞
江河文明孕育了海洋文明
縱觀人類曆史，從公元前8000年至公元前7000年，在西亞、東亞和東南亞、中美、南美以及非洲內陸，先後形成了幾個各有特色的農業中心，構成了一個綿延於亞歐大陸東西兩端之間的、偏南的長弧形的農耕世界。在這個農耕世界之北，是宜於遊牧和半遊牧的地區。隨著遊牧和半遊牧的不斷擴展，東起西伯利亞，經中國的東北、蒙古、中亞、裏海之北、高加索、南俄羅斯，直到歐洲中部，也形成自東而西橫亙於亞歐大陸偏北的遊牧世界，與偏南的農耕世界並列。
繼西亞兩河流域之後，尼羅河流域、印度河流域、黃河流域、愛琴海地區等，都先後誕生了文明，出現與兩河流域類似的、並立的小國。
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1200年，古代奴隸社會形成。其早期以狩獵和采集為生，在中國、印度、埃及和地中海東部和歐洲等地區出現了村落和定居生活。
公元前3000年，出現城市，祭祀神靈的富裕者成為統治者並建立了國家，世界各地出現了各自的文明。最初的文明產生於底格裏斯河和幼發拉底河流域的美索不達米亞南部的蘇美爾地區。之後不久，在尼羅河流域建立了幾座小城市，並被統一為埃及王國。
在5000多年以前，人們大都是逐水草而居，這種遊牧式的生活方式至今仍殘存於地中海海岸各國的貝都因部落和美洲的吉普賽民族之中。如果考察一下今天的現代化大城市和人口密集的城鎮鄉村，都不難發現這樣一個規律：它們基本上都是坐落在江河湖海之畔，或是大洋沿岸那些美麗的海濱和島嶼之中。中國、埃及和印度之所以能夠孕育出燦爛的古代文明，與黃河、尼羅河、恒河，以及地中海、太平洋和印度洋不無直接或間接的聯係。地球被海洋或江河分割成一塊塊孤零零的陸地或島嶼，生活在這些陸地或島嶼上的古代土著人為了求得生存、獲取食物和進行交往，就利用獨木舟、羊皮筏或各種原始工具來渡水或捕魚。
大約在4700年前，古埃及人就開始用木材來造船，地中海沿岸的古希臘、迦太基、古羅馬人也紛紛仿效，所以造船業逐漸在地中海一帶流行開來。最初，人們造船的目的是用來捕魚或交往，但很快就變成軍事家手中的作戰工具。為爭奪更多的地盤和財寶，人們紛紛建造更多更大的戰船。
公元前2500年，在農業發達的印度河流域，出現了用磚建造的城市。在中國的黃河流域，公元前1600年左右出現了殷這個國家。黃帝打敗炎帝統一中原，夏朝、商朝出現。地中海東部的腓尼基人用船與各地交流。
古代中國的造船業比地中海沿岸國家的造船業還要發達。早在春秋（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時期，中國就開始建造大型戰船，當時的諸侯國已有170多個，濱江沿海的楚國、齊國、吳國和越國造船和航海技術最為發達，不僅能夠建造很大的樓船，而且組建了獨立的水軍和舟師，能夠在江河和近海沿岸進行一定規模的作戰行動。有記載的最早的海戰是吳國和齊國於公元前485年在黃海進行的黃海海戰，當時吳國率舟師進攻齊國，兩國在黃海海麵展開激烈海戰，結果吳國戰敗。古代水戰的主要方式是撞擊戰和接舷戰，遠戰時用弓和弩，接舷時用刀和槍，有些戰船還裝有錘擊敵船用的拍竿。
到公元前5世紀時，地中海沿岸的一些海上文明古國已經能夠建造像樣的戰船來進行海戰。當時的戰船有單、雙、三層之分，船首裝有銅或鐵造的衝角、弩炮和彈射器，用來發射石彈或箭，後來便可發射燃燒彈和燃燒的火球。古希臘在公元前5世紀建造的戰船被認為是當時最大的戰船，它能夠載重250噸，設有2~3層槳和多種帆，能夠槳帆並用，所以作戰中機動性很強。
隋朝時期則興修水利，開鑿長達1000多公裏的大運河，連接長江、黃河等五大水係。盛唐時期，以唐代僧人鑒真東渡和玄奘和尚西天取經為代表，開創了中外宗教和文化交流的先河；以詩聖杜甫、詩仙李白以及偉大詩人白居易等為代表，創造了中國文學和文化的最大輝煌；以文成公主和鬆讚幹布的聯姻為代表，創造了中華民族團結、共求繁榮的範例。盛唐時期，政治清明，文化繁榮，經濟發展處在世界最前列，軍事力量強大，周邊國家紛紛朝貢，世界強國相繼遣使來唐。
大唐王朝，政治清明，經濟繁榮，造船業相當發達，在船上開始使用鐵兵器和投射兵器，而且建造了配備刀、槍、弓箭的車輪船，指南針開始裝備舟師進行遠航，從而使戰船的機動力和戰鬥力有了很大提高。唐朝受益於海船的發展，當時中西海上往來已相當頻繁，開通海上絲綢之路是那個時期的一大創舉。宋代造船進入鼎盛時期，能造遠洋巨型海船，每年造船3000艘，當時的造船技術和航海技術都領先於西方，指南針導航、用尾舵掌握航向、利用風力提高航速都是那個時代的重大發明。
907年唐朝滅亡之後，雖然宋、明、清三個朝代相對唐朝而言逐漸衰落，但盛唐雄風猶在，其影響力數百年不衰。
1000—1400年是中世紀盛期，宗教和文明傳播達到高潮，帝國擴張和戰爭肆虐也進入一個史無前例的重要時期。隨著政治、經濟、軍事和科技的不斷發展，不同地區、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之間的交往日益增多。由於農耕經濟比遊牧經濟先進，所以交往首先是在亞歐大陸偏南的農耕地帶逐步頻繁起來的。經常性的交往一般都是通過和平的途徑。但是，一個民族或國家的勢力強大之後，往往因開拓土地、掠奪資源、控製商路而與鄰近國家、部族發生衝突，這時就要以暴力的方式進行交往。13世紀蒙古軍橫越亞歐大陸，隨著帝國的建立，東西陸上交通為之大開。曆史上這兩次破壞力甚大的暴力交往，都起到了突破閉塞的作用。
1260年，忽必烈在開平即位，1271年改國號為元，進入元朝帝國時代。蒙古對歐洲的征戰始於1223年，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後停止，1235年後又開始。經過一係列征戰，建立了從太平洋海岸到多瑙河的大帝國，驍勇善戰的蒙古騎兵不僅使用冷兵器，也使用火藥等新型武器裝備進行作戰，曾經到達亞得裏亞海，接近威尼斯，占領中亞和西亞部分地區，實力最龐大的時候其疆域包括中國北部、中亞和歐洲部分地區。
元代除陸上擴張外，還十分注重海上擴張，其外海遠洋航線已達140多個國家，海上作戰能力和規模已達到相當高的水平。除發明了航海羅盤和火藥外，從12世紀開始，船上已經能夠裝備火炮，具有較遠距離的攻擊能力。公元1260年，成吉思汗的孫子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後極力拓展疆域。1270年，趕造戰船5000餘艘，訓練水軍將士70000餘人。1273年，又造戰船2000餘艘，訓練水軍約6000人。到1274年，終於派遣1000餘艘戰船和25000名將士從朝鮮半島出發，第一次東征日本。在對馬、九州等島嶼登陸之後，直逼福崗及佐賀附近海灣，因遭遇台風，損失戰船200餘艘，人員13000多人。1281年6月，又聚集戰船4000餘艘，水軍14萬餘人，分兵兩路，再征日本。不料又遇台風襲擊，損失慘重，未獲成功。兩次海上進攻均遇“神風”，終使元朝水軍喪失了繼續攻打日本本土的信心，遂轉向南域各國，接連攻入印度、安南（越南）和緬甸等國。
在海上方向，自紅海、阿拉伯海，經孟加拉灣至中國的南海，形成了連接東西方的海上通道。此後阿拉伯商人活躍於唐宋時期的中國東南沿海，明代鄭和西航遍曆自東南亞至東非30餘國，都打破了閉塞，促進了海上的交往。不論是陸上或海上，當時交換的物產較多的是貴重珍品，數量不大，來往也不多，海上交往則更加有限。15世紀末以前，海上交往大都局限於近海，或者附岸航行，或者逐島跨渡，離陸地都不遠。
“地理大發現”促使歐洲崛起
十五六世紀是曆史發展的重大轉折時期。“地理大發現”的直接結果就是開闊了歐洲人的視野，使他們認識到歐洲隻是世界上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隻要借用海洋這塊跳板，就可以征服世界、控製世界，並從世界各地掠奪大量的財富。人類對海洋的探索，第一次改變了人們對地球空間的認識。在歐洲人眼裏，地球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世界經濟應該也必須實現一體化，因為各民族和各國家之間在經濟上的交往和聯係已經越來越緊密。大約從16世紀開始，資本主義發展較早的西歐國家開始背離以農為本的傳統，采取重商主義政策，借以促進海外貿易和殖民活動，鼓勵資本原始積累，扶植為適應國外市場的工業生產。由農本而重商，是資本主義發展初期西歐國家在經濟上的重大轉變。這種轉變導致了對科學技術創新的需求，導致了對提高生產力的需求，導致了對海外冒險和全球拓殖的需求。
1400—1500年處於中世紀後期，當時歐洲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歐洲文藝複興，二是“地理大發現”。鄭和下西洋的經驗總結、中國的四大發明、歐洲的文藝複興以及古代帝國的擴張和戰爭實踐，都為歐洲航海和探險活動提供了必要的知識、技術和財力。同時，歐洲在科學航海方麵也有長足的進步。
1484年，葡萄牙國王約翰二世任命數學家編寫了歐洲第一部航海手冊和航海曆書。航海方位確定的傳統方法是記錄航海距離和方向，數學家們發明了以太陽計算維度的方法，海員們通過查閱手冊和日曆就能確定維度。計時器、星盤儀等四分儀，星相學家用來觀察星相的儀器用到了航海上。歐洲的航海和探險活動在四個方麵取得重大進展：
一是開辟太平洋航路。14世紀初，首批歐洲航海家主要是意大利人，他們開始航行在大西洋上。100多年後，航域擴大，這主要歸功於兩個人：哥倫布和達·伽馬。他們開辟了新航線，打通了太平洋航路。公元1497年，葡萄牙航海家達·伽馬啟程向東航行，經南大西洋，穿過非洲南端的好望角，抵達非洲海岸及東印度群島。從此，葡萄牙開始控製印度洋，奠定了帝國的基礎。後來，這個帝國向太平洋擴張，直達香料之國印度尼西亞。葡萄牙當局積極支持航海（中國卻閉關鎖國），當時最傑出的航海家和地圖繪製者都來自裏斯本。15世紀，利用這些航海知識，葡萄牙航海家麥哲倫證實了地球是球形的；其實，早在1500年前，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就已經提過這個概念。12、13世紀的幾次遠洋探險，尤其是威尼斯人馬可·波羅的中亞和中國之行，使歐洲第一批海圖誕生，航海者使用這些海圖和羅盤導航，進行遠洋。
二是發現美洲大陸。14、15世紀，整個西歐處於蕭條和政治動亂時期，大西洋沿岸的法國、英國和西班牙等國都因經濟蕭條處於戰爭之中。14世紀後半期，葡萄牙人先在大西洋的亞速爾群島和馬德拉群島建立殖民地，有利可圖之後，於15世紀初開始向西非沿海地區冒險。在非洲一個接一個大發現之後，1487年繞過好望角，引發了對亞洲香料的競爭，最引人注目的海外擴張開始了。1492年，意大利人哥倫布說服西班牙王室資助，率領三條小船橫渡大西洋，企圖前往中國，結果到達了聖薩爾瓦多，發現了美洲，但當時哥倫布誤認為是亞洲日本附近的一個地方。以後，又於1493年、1498年和1502年三次橫渡大西洋到達美洲大陸。從此，歐洲人漸漸征服了西半球。究竟誰發現了美洲，目前還有爭論。有人認為最先發現美洲的是歐洲的維金人，公元1000年就航抵紐芬蘭等地。哥倫布雖然到達了美洲，但到死都以為那是亞洲外緣的某地。
三是西班牙和葡萄牙海外擴張。在西歐曆史上，從中世紀向近代早期過渡時期有兩個最重大的事件：一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海外冒險活動，二是新教。一夜之間，這兩個進展改變了歐洲的曆史進程。歐洲基督教文明在其產生之後的前1000年一直在地理上處於自我封閉狀態（十字軍東征除外），而在幾十年間，自1490—1520年，歐洲人在公海上揚帆遠航，在東西亞取得了支配地位，並對西半球提出了權利要求。之後，歐洲曆史進程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歐洲大陸發生的重大事件和歐洲人插足世界其他地區的相互作用的影響。15世紀後半期，基督教文明處於守勢而非攻勢。葡萄牙和西班牙帆船在大西洋劈波斬浪，不久使基督教教徒在世界上許多地區成為主宰者。1482年，葡萄牙控製了西非黃金海岸的貿易；1492年，哥倫布發現西印度群島；1500年，葡萄牙人在西印度群島建立了第一個定居點；1519—1521年，西班牙冒險家科爾特斯控製了墨西哥帝國；1511年，葡萄牙海軍占領馬六甲海峽，在遠東沿海地區建立海軍基地和貿易中心，實現了控製東方香料貿易的野心；1516年，葡萄牙人的一條船到達廣州，開始敲打這個東方古國的大門。
四是英國、荷蘭等競相進行海外擴張。在歐洲，因造船技術的發達，羅盤、指南針改良等航海技術的進步，使遠洋航海成為可能。因此，商人和探險家以遙遠的亞洲國家為目標，開始遠航，很多歐洲人開始出發到非洲、亞洲、美洲大陸，使海岸線日益明朗化。16世紀20年代中期，武器的發展極大地改進了歐洲戰爭的麵貌。手槍、大炮取代了長矛和弓箭，人們不再在牆上挖洞，而是架起了防禦工事，戰爭已成為一種關於工程和後勤的學問。海戰也同樣有了很大改觀，人們不必再利用船之間的相互撞擊來消滅對方，而是在遠距離上就可以向對方進行火力攻擊。總之，穿著盔甲的騎士時代已經結束了。16世紀葡萄牙和西班牙作為歐洲主要的遠距離貿易商脫穎而出，從而把歐洲經濟力量的中心從意大利和地中海轉移到大西
洋。這時大西洋沿岸的許多國家出現了鐵腕統治者，德國、法國、英國的鐵腕國王紛紛登場，政權強化。奧地利的哈布斯堡家族支配了西班牙、神聖羅馬帝國、意大利等歐洲廣大區域。16世紀後半期，以西班牙無敵艦隊敗北為契機，英國、荷蘭開始向海外擴張。葡萄牙和西班牙的繁榮曇花一現，很快被英國、法國、荷蘭等大西洋沿岸的其他國家相繼取而代之，這些國家迅速崛起並成為世界經濟強國。1607年開始，英國在北美建立殖民地，其後40年間，8萬名英國移民在新大陸建立了20個自治的殖民地。1639年，因擁有價廉物美的商船和先進的航海技術，荷蘭的海外貿易迅速發展，荷蘭已經控製了巴西和歐洲之間的海上貿易，阿姆斯特丹已經成為歐洲海上貿易的中心。17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裏，荷蘭是世界貿易的主宰者，其中，快帆船發揮了重要作用。這種帆船是阿姆斯特丹船廠生產的，它比傳統帆船的船體長、吃水淺，平底，用輕型冷杉或鬆木建造，速度快、使用水手少，造價隻有正常帆船的一半。
歐洲小國通過海洋迅速占領和征服了亞洲、美洲和非洲等一塊塊“新大陸”，並將它們統統列入自己的版圖之中。利用海軍艦船到世界各地去征服和占領那些所謂的“無主地”，瘋狂進行殖民掠奪、瓜分世界和拓展疆域使歐洲列強得以迅速崛起。15世紀以前的英國隻有550萬人，是一個落後而封閉的農業國。到1914年，其殖民地人口達4億以上，殖民地麵積已占全球陸地麵積的1/4，比英國本土麵積大100多倍。
鄭和下西洋淪為時代絕響
1368年，朱元璋稱帝建立明朝。明朝建立初期，由於沿海一帶倭寇盛行，嚴重危害了國家安全，當時的明朝政府不僅不組織沿海軍民反擊倭寇，反而在沿海一線實行“無人區”，采取“禁海”政策，閉關自守，規定“片板不得下海”，不得在海上與外國人往來。在海防建設上，采取衛所製，從遼東至海南島沿海一線共設衛所54個，千戶所127個。
1402年，明成祖朱棣登基。為了擴展明王朝的政治影響，宣揚大明帝國的國威，擴大與海外各國的貿易往來，明成祖於1405年開始派遣宦官鄭和率強大的海船隊遠航它國。經唐、宋、元等朝代的發展，到鄭和下西洋時期，造船技術已經相當成熟，建造的鄭和寶船長達137米，寬56米，有9桅12帆，是當時世界上最大、最先進的海船。航海家鄭和率大小海船400餘艘，將士27000人，30年內七下西洋，足跡踏遍37個國家，遍曆東南亞、波斯灣、紅海沿岸及北非一帶海域，最遠到了東非的索馬裏，開創了人類航海史上前無古人、規模巨大的遠洋航程。鄭和所率船隊規模之大、航程之遠、次數之頻繁、所到國家之多，在當時世界上是絕無僅有的。
在其興盛期，明朝海軍部署在長江下遊地區水域以對待日本海盜的襲擾，其軍事實力強於同時代歐洲任何國家的海軍。明王朝利用北魏、北齊、秦、隋長城的舊築，對北部地區先後多次加修防禦工程，全長6350公裏，西起嘉峪關，東至鴨綠江，主要為了防禦北方遊牧民族的騷擾。明朝研製的進攻性武器裝備有神火飛鴨和火龍出水。神火飛鴨是以紮風箏的方式，結合火箭推動的原理發明的燃燒彈，外形似烏鴉，內裝火藥，由四支火箭推動，是轟炸機的早期構想。明朝的火龍出水是世界最早的二級火箭，用竹筒做成龍形，龍的兩側各紮有火藥筒，點燃後，將龍身推動飛行，為第一級。在龍腹中裝有火箭，待龍飛入敵陣時，腹中火箭被點燃，從龍口中發射出去命中敵方，為第二級。因多從帆船上發射，故稱火龍出水，是海軍導彈的早期原型。
明朝建立之初是中國航海業迅猛發展之時，它繼承了中國傳統的造船和航海技術，當時建造的遠洋船高4層，艙室舒適宜人。鄭和在30年內七下西洋，主要目的有兩個：一是炫耀大明朝的國威和軍威，宣揚明朝皇帝的皇恩浩蕩；二是進行些許商業貿易。鄭和船上裝有金銀寶貨，銷路最好的是絲綢和青瓷碗盤，他們從各國換回珠寶、香料和藥材等特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