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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夜看到它,一愣,回頭瞧了一眼插在陶罐上的鮮花,心裏恍悟,對邪靈低吼:“那麽,麻煩你把它帶走,我不稀罕妖怪的東西!”
邪靈了解他的脾氣,這回沒有動容,垂眸,神情變得異常認真。
床上,另一張薄紙上又出現了一行藏文。
‘你到底討厭我什麽……’
迦夜掃了一眼薄紙,咬了咬牙,低吼:“什麽都討厭!你是妖怪,被討厭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紙上,很快又換了另外一句藏文。
‘可是,啊確拉噶……’
迦夜眉間跳躍著怒火,再度低吼:“夠了!你以為人的東西你知道多少!,你是妖怪,根本不懂人的愛情!根本不懂!”
邪靈麵色平靜,認真的看著迦夜。
紙上很快的出現了一句藏文。
‘我怎麽可能不懂?我真不懂的話,不可能會跟你做僾!’
迦夜又掃了一眼薄紙上,看了一眼新出現的藏文,抬頭冷淡的看著邪靈,說道:“你根本不懂做僾的真諦,人和人做僾是有身體感覺的,在身體感覺之上會有幸福感,這才叫做僾情,可是你不是人,就算得到我的身體,我在你身下根本感覺不到幸福!”
邪靈木訥,愣愣看著他。
這番話的含義,邪靈大抵是明白的,許久,他默然低頭,身形化作了一團螢火蟲,飛出了窗外去。
迦夜發了一下呆,回過神來,趕緊熄了燈火,躺下去,扯了一下被子,蒙住頭。在棉被裏,他緊緊閉著眼睛,緊緊握拳,咬牙,內心很不甘心。
作家的話:
啊確拉噶是‘我愛你’的意.
紫鳳瞥了瞥他的表情,不由驚奇:“聽說上次你跟梨江在晚上遇到無頭鬼的時候,可是嚇得膽子都沒有了的,怎麽說到女鬼你這小子就……”
容芮輕咳了一聲,變得一本正經:“女鬼沒有男鬼那樣凶戾,身為男人的我還是可以對付得了她的。”
紫鳳納悶,為他補上一句:“我看還少了一條理由──因為女鬼通常很漂亮。”
“不能這麽說,我雖然是正常男人,但是畢竟是為工作而工作的男人,可不是因為女鬼漂亮才調查她的。”容芮正色道。
梨江往下走著,忽然止步,想了一想,說道:“我剛想起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換一個方法,不隻是找女人?”
“為什麽?”容芮愣了愣。
“畫像上的人,性別其實並不明確,我們一直當是女人在找,一直都找不到,所以我認為,是不是應該不隻是找長得像畫像上的人的女人,男人也許也有可能。”
紫鳳一聽梨江的分析,心下覺得有道理,點頭讚同:“村子裏一共有兩百多戶,我們一直問一個女人的下落,萬一問到最後一戶也沒有結果,不是又要重頭找一遍了麽?現在,真該是男女一起找了,省了麻煩。”
容芮聽罷,看了看手中的紙張一眼,心裏默默讚同梨江的想法。
準備要跨過客棧大門門檻出去時,他們遇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客棧老板。
彼此打了一個招呼後,雙葉丹朱無意一瞥容芮手中的紙張,看到紙上的畫像,微微吃了一驚:“這紙上的人……”
容芮疑惑,心裏也同時有些許驚喜:“這紙上的人怎麽了,莫非……老板有見過?”
雙葉丹朱微微一笑,答道:“沒有,隻是很好奇而已。”
容芮有些失望,垮下了雙肩:“我還以為你知道這個人,害我白高興一把。”
雙葉丹朱看著他們,關心道:“你們找這個人做什麽?”
梨江如實回答:“這張畫像,是迦夜隨手畫的,據他說是在夢裏夢見的,我覺得應該跟他的事情有關係,所以一直在找這個人。”
雙葉丹朱再度微微一笑,隻道:“但願你們能順利找到這個人。”隨即走進客棧裏,往一條內廊的深處走去。
紫鳳盯著他的背影片刻,接著尾隨梨江跨過門檻,離開了客棧。他心裏,忽然一個勁地覺得這位客棧老板似乎有些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他卻說不出來。
白日,村子的街道上,日光充足得幾乎要滲入地底深處,梨江與容芮分開後,就與紫鳳在一條長街上漫步。行至一家小店門前時,梨江猶豫了一下,隨即邁步往裏麵走。
靈金正在為工藝品掃塵,聽到腳步聲,忙回頭,見是熟人,便隨意,說了一句:“今天難得見到大夫來到我店裏。”
“走到門外的時候,想到有一件事要問一問你。”梨江坦白。
“什麽事?”靈金愣了一愣,起了好奇心。
梨江開門見山:“那個自稱自己是您兒子的朋友的人,您有沒有記得他的長相?”
靈金努力回想著,答道:“他的長相?我隻記得……他有一張很像美女的臉,因為個子很高,體型也不像是女孩子,所以我才認定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