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的床邊。王羽柔一見他這樣。委屈的神情立即浮現在臉上,好像楊岸是個始亂終棄的人一般。
她的神情是如此明顯,除了楊岸之外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陳香蘭有些不高興的看了楊岸一眼,夏依依微微笑著,臉色倒是沒有多大改變。安若晨直接不屑,舒言玥有些不讚同的看了王羽柔一眼,季夏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楊岸感覺到氣氛有些發僵,還以為她們在為剛才自己追著韓野出去而不高興。立即先彬彬有禮的和二老打過招呼,又對著夏依依的幾個閨蜜點頭示意,這才坐在病床旁,握著她的手,溫柔的問道:“傷口還痛不痛?”
夏依依微笑著搖了搖頭,被他握著的手,有些不自在。
“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知道不?”楊岸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自己的額頭和她的額頭相抵,另一隻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你為別人奮不顧身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要知道,失去了你,我的世界將會是一片灰暗。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嗯?”
他當著所有的人麵,如此親昵,讓夏依依有些不自在,身體微微後仰,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她沒有問剛才他追出去是為了什麼,雖然心中存在著疑問,卻沒有問出口。
幾個人在病房裏說笑了一陣,見她神色有些萎頓,就告辭離開了。楊岸倒是沒有走,像個男主人般將她的閨蜜送出去,又回到了病房。
“伯父,伯母,你們先回去吧,依依這裏有我呢。”
見他沒有跟著王羽柔一起走,陳香蘭的臉色比起剛才來有些好轉。和夏秋實兩人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去了沈津嚴給他們安排的房子休息。
等人全都走光,楊岸小心的扶著夏依依躺下來,怕弄痛她的傷口,又小心的讓她側躺著。自己就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她麵前。
“累了,就睡會吧。我在這裏陪你。”他摸了摸她的額頭,輕聲說道。
夏依依搖了搖頭,“你看起來很憔悴,公司裏的事兒很忙嗎?”
“你還說,”他責怪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言玥他們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在華海住院呢?”他停了停,又小心的問道,“依依,你是不是在我的氣?氣我那天扔下你,一個人回了東州?可我那天真的有事兒。”
生氣嗎?的確是的,主要是看到了沈津嚴出現在法國鄉村。下意識的,她就認為楊岸那天是在騙她的。可是,他這個人自己雖然接觸不多,從一些品行上倒是可以看出,他還不至於這麼卑鄙。那麼,隻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王羽柔在騙他了。
“楊岸,和沈氏集團的這件企劃案是不是真的很重要?”她輕輕的問道。
楊岸的臉上絲毫不掩憂色,“依依,不瞞你說,如果這次合作不成功,恐怕我的公司就要麵臨著破產的風險。”
夏依依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嚴重。
見她不說話,以為嚇到她了。楊岸笑了笑,刮著她的鼻子,說道:“放心,楊太太。隻要有楊先生在,這個可能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哪怕隻有一線希望,我都會努力的。我不會讓你露宿街頭的!”
“楊岸,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事情嗎?”
“什麼事兒?”
“就是上次我和你提過的,我想看一下你們公司項目的企劃書。”
楊岸一拍額頭,說道:“我忘了這件事兒。你等會,我拿給你看一下。”說著,他就從一旁的櫃子上拿過筆記本,重新在凳子上坐下來,打開筆記本,找到文件拿給她看。
“你看這就是我們公司這次的項目,如果可以做成,一投產那可就是幾個億的收入。”他說道,“可是,沈津嚴這人脾氣十分怪異,和他談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沒有他的授權,羽柔的公司老總就不敢簽這個合同。唉……”他歎了一口氣,“這就是為什麼上次羽柔一個電話我就急著回東州的原因了。”
夏依依看著企劃書,雖然他的公司經營的項目和她前世的公司完全不一樣,但是以她的目光來看,這個項目的確是非常賺錢的。她沉吟了一會,“楊岸如果你相信我,我幫你,怎麼樣?”
楊岸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我知道你心疼我,想為我解憂。但是,你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這個領域,怎麼懂呢?”
“楊岸,你可不要小瞧我哦。說不定我就有辦法呢?”
楊岸好笑的說道:“你能有什麼辦法啊?楊太太?”
“你且說信不信我吧!”
楊岸見她這麼固執,也無奈了,“好吧,你想試試,就試試吧。不過有一條,你不能勉強自己。”
“沒有問題。”
楊岸笑了。他想了想,又說道:“依依,你的那個學生……”
夏依依臉帶疑問的看著他。
“就是剛才走的那個學生,他是不是對你……是不是對你……”
她還是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咳咳——”楊岸想起剛才王羽柔說的話,停了停,說道,“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和你學生說說,免得他們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