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韓野個性,勢必會忍不住跳出來保護夏依依,那時候他們的事兒就會鋪展在世人麵前了,如何狡辯都沒用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嗬嗬——”韓淩低笑,“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我記得我說過,你隻要執行我的命令就行,其餘的,你沒有資格過問!”

季夏臉色又白了幾分,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是真的恨這個男人,是他讓自己日夜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他是個魔鬼,以折磨自己為樂!

“當然,我也不是個嚴苛的人,你既然做錯了事兒,就應該彌補。”韓淩細細吻著她的傷口,將滲出的血絲悉數舔了去,“我要你勸住夏依依,不許離開韓野!”

季夏抬起來疑惑的眸,對他做的事情是越來越迷惑了,他到底是要做什麼?一會要打擊夏依依和韓野,一會又要她勸住夏依依不得離開韓野。而且,他怎麼就知道夏依依會離開韓野?

韓淩在她的雙眼上吻了吻,“去吧,我的好姑娘,你隻要照著我去說的做就可以了。隻有這樣阿燦才會好過一點。如果,這件簡單的事情,你依然沒有做好,那麼你就會受到阿燦的一隻手了。”

季夏的臉色又是一白,驚懼的看著他。

韓淩卻抽著煙,看向房頂。

韓家男人可以血性,可以不擇手段,唯獨不能流連在女人的肚皮上。多年前,韓野的父親韓一剛觸犯了一次,為了那個女人險些拋棄了韓家。如果不是韓老爺子插手,那個女人不聲不響的離開韓一剛,今天坐在韓家家主位置上的就是他的父親韓一強。

他們是紅色貴族。老一輩打下江山之後,總是希望能夠一直延續著富貴榮華。在燕京,紅色貴族們都會在每一代中挑出出色的子弟,然後集中整個家族的力量培養他,讓他在今後能夠接手自己手中權柄。

這一輩是韓野的父親韓一剛,這段時間裏,他一直在爭副總理的位置,進入真正的權利中心。

如果,當年那個女人沒有離開,那麼今後會坐上那個位置的是自己的父親,可惜,父親沒有鬥過他。

而他們這一輩,韓老爺子看中的是韓野。

自己不管怎麼努力,不管作出什麼樣的成績,在韓老爺子眼裏都不及韓野的一句馬屁話。

想到這裏,他的雙眼眯了眯,往上吐出了一個煙圈。

明明,他比韓野優秀能幹許多啊,爺爺!

所以,夏依依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要緊緊的,緊緊地抓住韓野不放手!

上一輩子,韓一剛讓老爺子失望過一次,雖然最後,那個女人死了,卻留下了韓濬哲。這一次,他要老爺子對韓野徹底失望。隻有他對韓野徹底失望了,自己才有機會,不是?

他起身進了洗手間,洗了一番,出去,到了書房。打開了書桌的一個上鎖的抽屜,他從裏麵拿出了一隻很古老的手機。

“紅焰,燕京的那些棋子應該動一動了。”

……

……

季夏渾渾噩噩的從別墅裏出來,坐在車子上,一臉的憂傷。她很明顯的感覺到韓淩在設一個局,一個針對韓野的局,夏依依是其中的棋子。但是,她不知道韓淩的最終目的。他為什麼要針對韓野,又為什麼這麼做?

她無法想通。

她痛苦的閉了閉眼睛,當初沈津嚴說讓自己勇敢的去麵對韓淩,讓自己在委曲求全的同時找出韓淩的致命傷,然後以此為要挾脫離他的掌控。

她抱了抱肩膀,忽然覺得很冷。是從心底發出來的冷。

她不知道自己委曲求全要到什麼時候,她已經痛苦的想要死去。死了,一切都一了百了,阿燦,夏依依,一切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了。

腦中浮上了阿燦用身體撞擊鐵門的場麵,她咬住手指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管是阿燦還是夏依依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又一次麵臨了選擇。可是,她自嘲的一笑。笑容淒絕無比。她不覺得自己有的選擇,上次夏依依網絡事件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選擇了袖手旁觀,其實,從阿燦被抓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背叛了她和夏依依的友情。

而這一次她依然沒得選擇。

……

……

夏依依從山上回來之後,過了幾天太平日子。三天過去了,雲岩沒有再出現。而她也開始上班,對她前幾天的無故曠課,學校和學生們都沒有什麼話說。好像她又一次請病假了一樣。而她的父母據說是接到校長的電話,和他們說自己要緊急出差兩天。所以,對於她突然的失蹤,二老沒有表現出異常。

她歎了一聲,韓野的能量也太大了些,就連校長都要聽他的。這也讓她迫切的感覺到自己要變強。

這天放學後,她回到家裏,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高貴端莊的女人。從她一進門起,那個女人就笑眯眯的看著她。

陳香蘭和夏秋實站起來,對女人說道,“沈夫人,這位就是我的女兒夏依依。你放心,她隻是韓野的老師,僅此而已。”

夏秋實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是陰沉的,他著重強調了了後半句話,怕沈雅瑩聽不懂的似的,又重複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