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麼有力氣去希臘?”
“我沒想過去希臘。”依舊是悶悶的聲音,“她始終都是不信任我,隨意的拋棄了我,我也是有尊嚴的,我不想去希臘。”
“我覺得小依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或許她這麼做是有什麼苦衷?”
“我和她說過,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應該和我商量。可是,她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還那麼高調的和別的男人結了婚。媽,我心裏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沈雅瑩的記憶中,韓野自從懂事之後,就很少有這麼脆弱的一麵。他一直都像個大人一般沉穩,因為打小聰明能夠難倒他的事情並不多。可是,現在兒子這麼委屈,這麼難受,她這個做媽的看了都難受。她這個兒子,看起來麵上對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對在意的東西十分執著。
夏依依,讓他摔了一個很大的跟頭。
她拍了拍他的背,輕輕的說道,“媽給你買了去聖托裏尼的機票,就在明天。不管怎麼樣,你去找她問個清楚吧。是愛也好是恨也好,總要一個緣由,是不是?”
說完,她就離開。
……
……
耳邊傳來了一陣陣的海濤聲,陽關透過窗簾的縫隙鑽進了房間裏。
韓濬哲已經醒來,靠在床頭處理了半天的公事。捏了捏眉心,他將IPAD放在了床頭櫃上,下了床,“唰”的一下拉開了窗簾。
霎時,陽光充斥了整個房間。也灑在了床上那個嬌小的身影上。她動了動,不滿的嘟噥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對著床邊站著的人傻傻一笑,又繼續轉了個身,將被子從頭蒙到腳,呼呼睡了起來,
韓濬哲一掃以前的痞子氣,變得溫柔多情起來。拉掉了被子,他在她的麵頰上親了親,輕聲問道,“你不是說想去四處走走嗎?還不起來?”
“不要了!”床上的人嬌嗔,“我還要睡,人家沒有睡夠,困死了。”
“那我們今天繼續在床上?”他曖昧的問道。
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床上的人忽然掀開了被子,跳了起來。一邊往衛生間跑去,一邊高聲叫道,“我不要了!再折騰下去,我要死在床上了。”
韓濬哲從床邊直起了身體,好笑的看著她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逃往衛生間,拿起iIPAD往陽台上走去。
陽台很大,擺了一張白色的鐵藝三角桌,兩邊各放了一張同係列的椅子。桌子上放了兩杯牛奶,兩份三明治,兩個荷包蛋,還有一盤水果。
韓濬哲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早餐,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直接打電話給酒店的經理,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不一會,有人推著餐車上來,放下了一杯鮮榨的鮮橙汁,對他禮貌的行禮之後才離開。
他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IPAD繼續處理公事。當他看到韓野將於今天早上十點到達聖托裏尼的時候,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愉悅的弧度。
這時,一陣香風襲來,一道風風火火的人影衝到他麵前,對他搔首弄姿了一番,問道:“這身衣服怎麼樣?和我配不配?”
長至腳踝的太陽花裙子十分貼身的垂下來,明明沒有什麼特殊的剪裁,卻很好的將她的身材勾勒了出來,唯一讓他不滿的是,那大V字領開的實在有些低,使她胸口白嫩的肌膚一覽無遺。
他皺著眉,起身回到了臥室裏,拉開了衣櫥,翻找了一番,將一條白色的真絲披肩拿了出來,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在胸`前隨意的打了個大大的結,將胸口的雪膚全都遮住了。雖然沒有剛才那麼性感了,卻也多了份淡雅,依然很美麗。
她低下頭看著白色的披肩,疑惑的說道,“這,好像不是我的。”
“別管它是誰的了。你不是說要出去走走嗎?吃了早餐,我們就出去。”
“好。”
兩人吃完了早飯,手拉著手,一起出了酒店,隨意的在街上逛著。
韓野已經讓威爾查到了夏依依和韓濬哲下榻的酒店。一下飛機,他就直奔那裏。剛剛進了酒店大堂,就看見一對年輕男女身穿情侶裝,手拉著手,有說有笑的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立即拉低了帽簷,正了正墨鏡,然後偷偷的跟著他們出了酒店。
韓濬哲拉著她的手,在費拉市的廣場上慢慢的逛著。一會鑽進了小巷中,在各色各樣的小店中徘徊。她戴了一頂大大的白色寬簷帽,鼻子上駕著一副和韓濬哲一模一樣的墨鏡。太陽花的長裙勾勒出她美妙的曲線,白色的披巾沒有折損她的美麗反而讓她多了一分素雅,一分恬淡。
那白色的絲巾,韓野認得。是他在前不久買來送給她的,因為她說過高考期間不要見麵,他還托了季夏送給她。他很清楚的記得,這塊真絲披肩上織著梅花的暗紋,很精致,價值也不菲。
他看著她在小店裏拿起了一串手鏈套在了韓濬哲手上,又笑著在自己手上套了一串。像是問身邊的人美不美一樣,她還舉起了左手在韓濬哲麵前晃了晃。韓野在小店的對麵,自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他看見韓濬哲低下了頭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店主在一旁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然後韓濬哲就付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