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淡淡說道:“我已經鎖定了查戈的具體位置,隻要潛入黑旗團出其不意將他和幾名重要的頭目刺殺,黑旗團必然會陷入一片混亂和恐慌。到時候,德博率領1000騎兵進行突襲,位於西麵的黑旗團主力勢必很快崩潰,其他兩麵的敵人便不足為慮。這是眼下最好的方案。”
德博遲疑道:“這個計劃聽上去不錯,但成功可能恐怕微乎其微。姑且不說殿下是否能夠在上千人的馬隊裏順利找到查戈,即使找到了,在重重的護衛中你能夠擊殺他嗎?何況查戈本人的修為已經達到很高的境界,他如果好對付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我老爸解決了。”
我冷然一笑說:“你們還有其他選擇麼,如果想活著看到帝都,現在隻能相信我。”
尤裏魯忽然發言道:“我讚成殿下的計劃,但是殿下不能親自去冒險,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
我的眼睛裏透出一股不可阻擋的強大氣勢,徐徐道:“我沒有工夫和你們在這裏浪費時間,無論你們心中怎麼想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因為,隻有我才能找到查戈。我要親手結束他的生命,要他在地獄中懺悔哀號!”
“修嵐殿下!”
翡雅的目光裏充滿迷醉和仰慕,我猜如果不是因為營帳中有這麼多人她一定會馬上撲進我的懷裏獻上甜蜜的熱吻。
營帳中一時鴉雀無聲,每個人都用崇敬和感動的目光望著我,好象直到今天他們才真正第一次認識我,沒有一個人再敢提出反對。
我知道,在他們的印象裏修嵐不過是一個善良英俊,仁慈慷慨的比亞雷爾落難王子,卻沒有想到我有這樣的勇氣和不可一世的氣概。
他們以為我為了大家的生存而甘冒奇險,潛入黑旗團刺殺查戈。
是的,我是要殺死查戈。
但是並非為了營帳中的任何一個人,而隻是為了我自己。
我的殺意在冷靜的外表下奔騰,我要用從查戈身體裏噴湧的鮮血來平複我的憤怒。
任何妄圖阻擋我的人最後隻能有一個結局,查戈不過是他們的其中之一。
而且我需要借此樹立起我的威信和形象,這將是我抵達帝都後唯一可以利用的資本。
比亞雷爾王子,蒙①
“你叫什麼名字?”我的聲音森寒而不可抗拒。
“布裏。”
“告訴我,今晚的口令是什麼?”
“是、是‘戈壁’!”那名斥候顫聲回答。
阿蘭佐從斥候臉上收回清澈的目光,輕聲說:“我利用‘讀心術’探測了他的心脈波動,應該沒有說謊。”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斥候低聲的哀求,即便是盜賊也同樣害怕死亡。
隻是他們在製造別人死亡的時候是否知道自己某一天也會被其他人殺死?
我微微一笑說:“對不起,我沒有答應過你。”
在他出聲前,我的匕首銳利的劃過他的咽喉,一縷鮮血汩汩淌落,染紅了戈壁上的沙礫。
“殿下?”阿蘭佐愕然道。
“你認為我不該殺死他,讓他今後繼續去搶掠殺人?”我冷笑道:“不要為死人作無意義的爭論,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我們迅速更換了衣服,將六具屍體隱藏在一堆亂石後,大模大樣的騎上那些斥候留下的坐騎走近黑旗團的宿營地。至於剩餘的戰馬,也被我一一擊斃隱藏。
阿蘭佐沒有再阻攔我,今晚的行動不容許出現一絲的差錯,即使是一個細節也不能忽略。
漸漸的,黑旗團的營地在黑暗裏露出依稀的輪廓。
由於是休整待命,黑旗團的營地並沒有搭建帳篷,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戰馬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邊。
為了防備過早暴露,他們沒有點燃火把,營地內一片漆黑肅靜。如果不走近些,很難發現這裏竟然隱藏了上千人的馬隊。
我們的馬蹄聲驚動了站崗的哨兵,黑暗中傳來低聲的喝令:“誰?”
“戈壁!”我報出布裏供出的口令。
布裏沒有欺騙我們,聽到我的答複對麵的哨兵不再出聲。
我們從容的進入黑旗團的營地,但沒有走兩步卻聽見附近坐著的一名小頭目打扮的家夥叫道:“站住!”
我心頭一震,停下馬,手悄悄搭在劍柄上。
那名小頭目並沒有站起身,而是惡狠狠的低聲訓斥說:“混蛋,你們是誰手下的斥候?不知道查戈團長嚴令營地裏不準騎馬嗎?”
原來是這樣,我鬆了一口氣,耳朵裏聽見阿蘭佐小聲道:“是,是,我們差點忘了。”
我們下馬牽行,背後傳來那個頭目喃喃的咒罵。
黑旗團的戰士按照各自的序列一排排坐在地上靜靜的休息,偶然有人會小聲的聊天,但很少看見有站立走動的。
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四個人的舉動就顯得格外醒目,好在黑夜中沒有人再出聲過問,那些黑旗團的成員似乎連多看我們一眼的興趣也沒有。
我鎮定自若的穿行在黑旗團的營地中,依照先前的記憶尋找查戈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