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被殃及的阿亂差點沒忍住想對自己阿爹翻白眼,您老這態度變化的也太快了……
納木多也點點頭,表情柔和道:“喻飛你既娶了阿卓他們,我跟多哲也拿你當兒子,不會有半點偏心的地方。剛才也是一時想岔了,你可別介意。”
“沒有的事,我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喻飛笑得雨過天晴,順手拉住了被多哲推上前的亂,手下使勁將有些掙動的人給捏老實了。便牽著過去再捎上另外兩個媳婦,跟兩個丈母爹告辭去了另一邊的帳篷。
“你到底想幹嘛……”進了帳篷,阿卓去點亮油燭,由看著還死拉著自家小弟的手揉來捏去的某人,隻覺得額角抽痛。他才不信這家夥對阿爹們胡說八道的那些話呢,就連那委屈的表情也是一等一的假,看著就像一隻狐狸硬眨巴眼睛裝成小白兔一樣,害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都說了,是要跟你們促膝長談呐。”
“少來……”
“別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喂你摸哪裏!”亂使勁抽了手往邊上坐開些,很是防備的盯著他。
“又不是沒摸過。”喻飛沒意思的收回手,隨口道了一句。暗中注意著觀察亂的表情,卻沒看出什麼。
唔,到底是誰呢?
阿卓點好油燭就坐了回來,四人圍坐成一個圈,一時卻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兩日他們就要結親了……
阿卓看著喻飛,他的兩個弟弟也一樣。喻飛有著南城人特有的清秀外貌,沒有經過長期勞作日曬的臉看起來溫潤而精致。這兩日跟著他們狩獵換祭品一通忙活,到讓原本白淨的膚色深了些,但看起來反倒更加健康,整個人也比剛來的那兩日要結實了不少的樣子。
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眼神是這麼好,在帳篷裏昏黃的油燭光線下能將一個人看得這麼清楚。
其實喻飛褪去了那種病怏怏的瘦弱感之後,是個很好看的少年,他抬眼看人時,無論是傲氣的愉悅的霸道的還是捉弄的,都是神采飛揚。那一肚子的鬼主意壞心眼,總讓人氣的牙癢癢,卻也沒法打心裏恨起來,
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人,他們也從沒想過,會嫁給這樣的人。當年阿卓因為婚約對多諾照顧有加的時候,由和亂從來愛搭不理。後來多諾一家退婚,阿卓情緒失控那一時,過後也就沒當回事了。倒是弟弟被他連累受傷的事,讓他愧疚了好幾年。
其實在心底深處,他們三兄弟對嫁人這事都沒多少期待。草原上因為小子稀少,無論在部族出生的還是招婿進來的小子,全都是珍寶。父爹哥兒們都挖空了心思的捧著寵著。可是論養家糊口、保護部族安全這些事,哪個哥兒的本事比不上小子呢?像多諾那個被父爹放蜜罐子裏泡大一遇事全沒主見的樣子,阿卓願意聽阿爹的話遷就隱忍著,由和亂卻是總也看不上眼。可是這草原上的小子,大多不也就是這樣嗎?那些從南城入贅來的更是不會好到哪去,個個都像是做了多大犧牲來的,被自家哥兒怎麼伺候都理所應當的樣子。
這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