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覺得顏色不搭配而換成米色。
出了臥室,江雪名就覺得瞬間到了另外一個時空——映入眼前是刷成大片大片淺藍色的牆紙,走廊到樓梯口的陶瓷地板上鋪著古典氣息的紅色地毯,走下樓就是滿目的同人手辦,同人海報,連立在電視機邊的裝飾櫃上也擠滿了同人小說,同人動漫。
江雪名嘴角不察覺間抽搐了幾下,忍住內心莫名其妙洶湧而來的破壞欲,快步出門。
他老爸是個地地道道的法國人。法國男人絕對遵守著一個家庭裏,女人是第一位,狗是第二位,孩子是第三位,自己是最後一位的紳士風度,所以這個家會變成這麼羅曼蒂克兼腐女營地全、都、是、他、老、爸、的、錯!
伊月花園是個舊式洋房公寓,在市區的偏僻地帶。一幢樓八層,四幢為一個小區。江雪名住那一小區離公寓大門最近,又坐南朝北,絕對的風水旺地。不過,因為是在偏僻地帶,再怎麼好的風水寶地,也沒多少人願意在這裏入住。
正因為這樣,這些房子租金都比較便宜,所以這裏的住戶不是些身上沒多少錢的大學生就是些窮困農民工。但是江家和花家是例外。
江家男主人是個法國人,思想和觀念與國人不同,自然不用說明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地方;花家則是因為崔小依與於芳是發小,於芳搬來這住,崔小依怎麼也要跟著來,好讓大家有個照應——其實最主要還是兩個花癡腐姨愛好相同,興趣相同,連誌向都相同,這樣的緣分哪能因為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而斷掉。
兩個人友好得恨不能每秒都粘在一起,連花家男主人也不免要吃於芳的醋。這不,趁江雪名和花家兩兄弟都成年了,也有自己的事業了,於是大手一揮,一溜煙跑到日本觀光旅行。結果一去就是一年多。
公寓到大門外有個不大不小的長形花圃,種著各種與這老舊公寓不合風格的嬌豔花朵:有鬱金香,玫瑰,百合,有的連見都沒見過的名貴品種——住在這裏的人都知道,這是江雪名親自栽培親自照顧的花圃,已經是他一個人的東西了。
也這不能說人家把公家東西私有化。其實人家早在搬到這地方住時就已經跟地產商協議過,與其放著這麼一塊好地方變成各種地垃圾的寄居地還不如把它的功能充分利用。既能綠化環境,又能免費園丁來勞作,何樂而不為?
那時正好政府提倡綠化環境,爭創文明環保社會,為了向上頭官員討好,地產開發商當然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這種□當然不能讓他知道,於是就宣稱成為歡迎外國友人入住國內,共連和平橄欖枝,所以免費送外國友人這美麗而神聖的花圃作為紀念神馬之類的說辭。
花千鳥穿著一身休閑服,長腳一伸,直接從花圃中一撮波斯菊中跨過,臉上猶掛著像見到鬼的驚恐神色。
身後跟著傳來嗲聲嗲氣的男音:“小花兒,來,讓哥哥親一口嘛!”接著就看見一身黑西裝的男人諂媚的張開雙手,緊追著花千鳥。
“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少來這一套!”也不知道這花千鳥吃了啥,身子板拉拔似的猛得上躥,長得既高又強壯,簡直就跟十年前那個纖瘦憂鬱係的美少年八竿子打不上交道。
但是這人強壯歸強壯,可是該有肉的地方很有肉,不該有肉的地方絕不多半分脂肪。細臀柳腰加上四肢修長,又長著一張憂鬱係的俊臉,簡直就是個硬派小白臉。啊,不對,是偶像劇裏那些當紅的硬派男明星。
看看,就連逃跑走路都像帶著電力一樣,讓人移不開視線,忍不住咽口水。
真是個禍國秧民的小騷貨。江雪名恨恨的想著,難怪連快奔四的花千羽也忍不住對自己的親弟弟窮追不舍,愛不釋手——呸!從他懂事起就知道花千羽是個徹頭徹尾的弟控,戀弟成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