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刻我臉上,夠開恩了...”
“你和他締結了蝕墨誓約,難不成真要與他同生共死嗎?!”南宮文羽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按理來說,他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會有感應而且必須去救他,否則,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但我不信他會將我的命與他的命牽在一起。”
“赤芍,你信這種誓約嗎?”
“我一半信...”
“那以後淳於倚寒在我劍下之時,要先行讓他解開蝕墨誓約,然後才能殺他。”
赤芍更像是自己的呢喃:“....那都是生死相隨之人的誓約,他為何要對自己的仇人使用呢?!那個人到底是有多令人費解的隨性...”
南宮文羽看著赤芍在床上吃完飯後又待了一會才走,說是不打擾他休息了。
房內安靜了下來,燭光未滅。赤芍小心翼翼的躺下,他試過想要動雙腿下床走路,但是牽動的隻是疼痛。按說距那晚已過兩日,再怎麼也不該如此疼痛的無法下床。莫非,那個混蛋,在他痛暈後,侮辱了他不止一次?!
思緒漸清,看著身上被噬咬過的齒痕,一股惡寒湧上全身,將被子緊緊包裹了身體,還是有些瑟縮不止。那一晚,雖然不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下,但是,此刻想來卻越來越清楚的知道那是個噩夢,承歡在淳於倚寒身下的他,令他自己作嘔,令他此刻有種被侮辱被踐踏的感覺。
有人的手輕輕撫到赤芍露在被子外的頭頂發絲,赤芍心驚的猛然坐起身,欲往床內靠牆處縮去,卻扯動了身下的痛楚,額頭直冒冷汗,嘴中不斷呼氣。
“赤芍,剛聽文羽說你醒了。”
聽到這個溫柔的聲音,赤芍就知道是誰了。他突然覺得,不敢抬起頭去看納蘭零風,因為他不敢了。十一和文羽一起去救他的話,那麼十一肯定也知道,這就意味著零風也必定知道他被淳於倚寒侮辱的事。
“零風哥,這麼晚了,你還過來。你身體還未好,早點歇息吧。”赤芍真的無法抬頭去看那張一直思戀著的溫柔笑臉。
“你累了嗎?休息吧...”無法讀出這句稍低的聲音中含著的語氣,赤芍一直深垂著頭,聽著輕不可聞的腳步聲漸遠才緩緩抬起頭,眼角溼潤,自語喃喃:“零風哥,我與你,從此後便隻是兄弟——”
納蘭零風緩步走出赤芍的別苑,將手指抬起輕觸唇角,黑眸深思,驀然一笑輕不可聞的聲音被夜風吹散:“淳於倚寒,你隨意種下的會演變為情根嗎?!——”
身後一人單膝跪地,埋頭不語。納蘭零風虛弱的聲音卻不失堅毅:“十九,我要你們回贈淳於倚寒一個禮物。”
“屬下遵命。”
納蘭零風笑了,令人無法讀懂的雙眸底部,映射著白色輕衫隨風擺動的衣角顏色。
☆、貳拾叁 (2501字)
淳於倚寒本欲回益州月城的冷月教,剛出宜城外不遠,在一個小鎮的客棧投宿。
卻不料,第二日,小鎮就流傳了這間客棧被大火無聲無息的燒毀了近七八間客房。而其中四間客房內竟沒有客人蹤影,剩下的幾間客房的客人竟都被活生生燒死房內而未發出一絲聲響。這間客棧的眾人回憶起昨晚大火,竟都說道沒有絲毫感覺,像是完全昏睡過去一般,直到清晨,才聞到燒焦味,隻是那時火勢已蔓延了七八間客房。
馬車內,淳於倚鬱看著滿臉蒼白無力靠在馬車內|壁的少年,不禁擔憂道:“倚寒,你吸入了大火的內熱,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還是找大夫吧。”
淳於倚寒蒼白臉色上精致的五官仍然美麗,他冷哼一聲,弱聲道:“這四年來,不是請過無數的神醫了嗎?這樣下去確實不行,我再不能忍受了。我要那個害我一直突破不了冷月寒功第十重的人,那個害我變為如今體質擁有這個致命弱點之人,補償他犯下的無赦之罪。他會心甘情願醫治我的,醫不好,就讓他醫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