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笑逢不理會,又狗腿的甩起大尾巴。
“我要去開窗。”
笑逢喃喃著,邁著步子沒走幾步,被腳前的木椅絆倒,狠狠栽倒下去,一聲悶響,額頭磕到了桌角,腹部被椅腿重重磕到,笑逢額頭立刻冒出冷汗,疼得臉色慘白。藏獒在他側邊嗚嗚叫著,來回徘徊,時不時用輕輕用鼻尖輕輕拱拱蜷縮成一團的笑逢。
“沒事,”等疼痛的勁頭漸漸緩下來,手撐在地上慢慢爬起身子,“不過是一不小心被絆倒了。”
藏獒牙尖叼起笑逢袖口,似乎是想幫他引路,笑逢猛的甩開,自己繼續慢慢向前走,沒幾步,又撞倒了陸跡玦擺在屋裏裝飾用的巨大瓷器,劈裏啪啦響作一團。然而笑逢不管不顧,花費半天功夫終於摸到了牆頭,順著找到了窗戶,嘴角輕輕上揚,看吧,果然沒有開窗,以後要讓陸跡玦換成透光好的。
顫唞的雙手推開窗戶,微風輕輕拂過笑逢憔悴卻依舊清俊的麵龐,柔和的,溫暖的。
送飯人再次過來時,敲了敲門。半晌,不見人應,料想是那笑逢公子又睡著了,歎了口氣。決明教裏關於那人的傳言自是多多,自己道聽途說了不少,有說他好的,有罵他不知廉恥的,可是他覺得自己喜歡這個笑逢公子,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躺在床上,緊皺眉頭昏睡不醒,不過能得到教主和那頭藏獒的青睞,便一定是個好人。
推開門後,他楞住了。
原本還整整齊齊的房間此刻亂作一團,椅子翻了,桌子歪了,教主喜歡得緊的瓷器碎了一地,藏獒已不見了蹤影,而那笑逢公子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被這副場景嚇住了的老實人張著嘴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倒是笑逢淡淡的開口了,“把飯菜收回去吧。”
走近開開,晚飯文絲未動,“可是飯菜不合公子胃口?我幫著您再去做一份?”
“不用了,麻煩你了,收走吧。”
笑逢揚起嘴角笑笑,可他卻覺得比哭還難看,吞口唾沫,“這房間,我待會過來收拾。”
笑逢搖頭,“不用,我自己會收拾。”
“可是笑逢公子……”
“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堅持下去也沒意思,老老實實收了飯菜,悻悻離開,心裏隻道教主是個怪人,找來的教主夫人也是個怪人。夫人,一個男子被稱作夫人實在奇怪,要不,教主夫君?抖抖肩膀,被自己惡心出一身雞皮疙瘩。
第二天白天來送早點,老實人依舊敲門,這次卻意外獲得了應答聲,進屋,發現昨天的淩亂早已不在,隻是牆角還堆著一對瓷器渣子。而笑逢坐在桌前,低垂著頭似乎在想些什麼。
“公子你臉色實在不好,好好吃些東西吧,不然教主回來該怪罪我了。”精致的餐點放在笑逢麵前,忍不住囉囉嗦嗦起來。
“嗯,好的。”笑逢手卻不動,接著道:“昨天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這次反倒換老實人不好意思了,摸著後腦勺傻笑說沒事沒事,囑咐幾聲多吃點便樂嗬嗬的離開了。
笑逢慢慢摸索著,拿起一個糕點,放進嘴裏,咀嚼,吞下,再拿起,咀嚼,吞下,與其說是吃,不如說是往嘴裏塞。沒吃幾個便再沒了胃口,慢吞吞走回去,摸到了床沿,慢慢坐下,把鞋胡亂蹬到一邊,在爬到床上,靠著床頭,輕輕合上了眼。
“砰。”
門被狠狠推開,陸跡玦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嘴裏擒著明朗的笑意,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乖乖呆著屋裏等著自己回來,心情更是大好。笑眯眯的跑到笑逢身側,坐在床沿,把笑逢撈進懷裏,“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