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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血珠騰空而起,爆出刺眼的紅光,將周圍的“人”籠罩起來,除去那幫派的十二人之外,警員們都像組長那樣化為了煙霧漸漸散去。祁宏瞥了眼被喚醒的那十二人,便再也不去理睬他們,讓這些倒黴的家夥在短暫的清醒後暈倒在地。
“你看,還是有點收獲的。”他對跪在腳下的楚文笑道,“現在隻剩下我們了。不,應該說隻剩下你了。”
跪著的楚文好像有點呆傻,祁宏搖搖頭:“假冒偽劣的東西沒什麼真實感啊。不過這樣也好,你有這張臉就足夠。楚文,今晚你還真是很可愛啊。”
說到最後,祁宏森森地笑著……
據十二人中某個僥幸半昏的家夥在事後講述,那是一場非人的單方麵殘虐。三義會的智將祁宏完全不是傳說中的那麼斯文儒雅,冷漠沉穩,自那之後,關於他新的傳說在黑道上成了眾人口中的禁語。那是不可輕易提起的,那是談之變色的恐怖傳說!
假的黑楚文被虐的不成人形,最後還是在祁宏急著想出去的念頭下得到了早死早托生的恩賜。見到這個假冒偽劣的東西化為青煙,祁宏咂咂舌,優雅地拿出紙巾擦掉額頭上的薄汗,扭過頭看著門外,自語:“那麼,真貨哪去了?”
真貨,此時正坐在某間古香古色的房間裏喝著茗茶,在他對麵漂浮著,對,就是漂浮著一個身著漢朝服飾的俊美男子。男子的手托著腮,迷戀地看著楚文。
“王爺,您什麼時候換地盤了?”楚文不急不忙地開口,“您好像答應過我,不會騷擾人類。”
“非也。”漂浮著的王爺坐得得體了些,倒也露出點威嚴來,可惜一開口就走板,“本王寂寞啊,你懂不懂什麼叫寂寞?這沒人抱,也沒有被抱的日子本王過不下去了!你們家裏收了個稱心的,可本王還打光棍,你叫本王怎麼度過寂寞歲月哦。”
楚文的嘴角抽了抽,絲毫不加考慮地說:“那些人裏有你中意的就留下,我不介意為王爺犧牲一個人類。”
“我要祁宏。”
“你想再死一次?”
“嘁,就知道你不願意。那就算了,其餘的本王也看不上眼。”
看不上眼你還偷摸人家屁股!?
楚文在心中偷偷吐糟了一句這連自己啥時候死的都記不住的糊塗王爺,轉而一本正經起來,安慰道:“這樣吧。你幫我抹去那些人的記憶,我就幫你找個陪睡陪玩陪喜怒哀樂的,怎麼樣?”
糊塗王爺眨眨眼,一副興奮到家的樣子,他直接飄到了楚文的麵前:“你給本王找個清秀的,不,要美豔的,不,要帥氣的男孩。不不不,本王要高大威猛,身材勻稱,麵冷心熱的男人!啊——!算了,本王就要一個男孩一個男人,這回不多要,本王也明白該適可而止。”
楚文心說:你個老不死的,這還叫適可而止?
“王爺,不是我閑著沒事瞎操心。你若是真想找個永遠能陪著你的人,最好隻選一個。要麼是男孩,要麼是男人。”
糊塗王爺為難了,為難了好半天都無法決定。最後,他問楚文:“你覺得本王要什麼比較好?”
“就你這樣的,很適合找個男人。男人成熟,比男孩好。”
“行,聽你的。”
楚文點點頭與糊塗王爺擊掌為盟,算是勾搭成奸了!
話說,已經離開保齡球房的祁宏覺得心情愉快。剛才他刺破手指的時候已經感應到楚文的所在,此刻,他正慢悠悠地走過去。
麵前的大門透著一股青草氣息,他還納悶這味道是怎麼來的時候,輕輕推開了大門。進入視線的不是什麼富麗堂皇,也不是什麼昏暗破舊,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茂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