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之前他會如此篤定的說易瀾並非生病,而易瀾更是大膽的直接將他帶到此處將一切和盤托出——思及此,葉陽馳的頭頂上青筋不由得跳了跳:之前易瀾那個所謂的“因為他才來這裏居住”的論調指的也是這個吧?那貨根本就是故意說得那麼曖昧來調侃自己的麼!
正在此時,左邊房間的門打了開來,露出林百樂那張略胖的臉:“喲,過來了?”
“恩,光盤——”葉陽馳說著就將手中光盤遞了過去,林百樂走出來兩步伸手接過,對他招了招手,“等一下那家夥就出來了,你跟我進去,記得完全放鬆,不用擔心,很簡單的測試。”
說話間隨著另一人的腳步聲響起,易瀾穿著拖鞋從後麵拍了拍林百樂的肩膀:“讓路。”
“……”林百樂無語的挪開了自己那將門口牢牢堵住的軀體,扭頭看他,“冷著張臉給誰看?醒了就在門口坐一會兒吧!葉陽先生第一次測試,時間大概會長一點,過程中謝絕探視!”
易瀾側頭瞥了他一眼,懶得理會,徑自向葉陽馳點了點頭:“不用擔心。”
葉陽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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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測試,在葉陽馳這個外行人來說完全就是看個熱鬧,他全程順從林百樂的吩咐:拿出身上所有機械類東西,玩了一會兒遊戲,做了些奇怪的動作,躺下睡覺,接受催眠……如此種種折騰下來,等到再度清醒,仍舊雲裏霧裏。
大概是見多了他這種迷茫的反應,林百樂喚醒他後便示意他出門稍等,自己則坐在機器前擺弄了幾下。葉陽馳穿上拖鞋出門,抬頭就看到易瀾坐在沙發上,單手執著本書,正抬起頭看向他:
“怎麼樣?”
“唔,還好吧!”葉陽馳撓了撓頭發,“有點稀裏糊塗的樣子,後半段都睡著了,什麼感覺都沒有。”不過睡的倒是很舒服。
“那麼,做夢呢?”
葉陽馳回想了一下,似乎確實曾經夢到過什麼,可是這會兒已經完全忘記了——就像是過去那樣十分正常的睡眠,醒來就忘,完全不是這段時間進入過夢境世界的感覺。
看到他的表情,易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招呼他過來坐。後者大方的坐在他旁邊,順口問道:“幾點了?”
易瀾低頭看看腕表:“剛過半個小時。”
“哎?”葉陽馳挑了挑眉,“我還以為過了很久。”
“那隻是催眠的效果罷了。”不等易瀾回答,林百樂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葉陽馳回頭望去,就見林百樂拿了兩張紙走出內室,一麵將葉陽馳的腕表和手機遞過來,“你的東西忘了。”
“謝謝!”葉陽馳急忙伸手接過。
林百樂搖了搖頭,在兩人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迎著易瀾詢問的目光道:“結果出來了。基本上來說符合我的推論。葉陽先生的腦波並無異常,唯一要說特殊的,就是和你的波長相仿。”
易瀾挑起眉,葉陽馳也頗為訝異,衝口道:“你不是說我的腦波像個核桃那麼大?”
“啊?”他什麼時候這麼說過?!林百樂瞠目,下一刻便想起自己之前畫圖比喻,微微一頓,道,“不是強度,是波長。”
“有什麼區別?”
“初中物理的知識……”林百樂默默吸了口氣,從茶幾上的筆筒中抽了根比出來,在紙上畫了圓圈和波浪線,“簡而言之,波長是密度,強度是重量,懂?”
“……”葉陽馳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又犯二了。不過初中學的東西早在幾百年前就丟回給了老師們,宅了這麼多年,他早忘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