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新早已經收拾起落寞的情緒,招手向他示意。他儒雅一笑,拾步緩緩而來。

莫相離回頭,就見他迎著光而來,深邃的雙眼,刀刻似的五官,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裝。然而讓莫相離驚訝的卻是,此人她已經見過兩回。

看見他,她就想起那斷裂的鞋跟,她的腳踝又開始隱隱抽痛。

恍惚間,鬱樹已經走到近前,他看見時小新旁邊的莫相離,心中掩不住訝異。該說這個世界太小,還是該說他們緣分不淺,短短兩天時間,竟已見了三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時小新站起來,為兩人介紹,“阿離,這位就是我說的鬱樹鬱律師,我在美國公幹時認識的。Mark,她是我的青梅竹馬,莫相離。”

莫相離聽到時小新的介紹,詫異地望著他,原來他就是鬱樹,人生還真是奇妙得緊,她見過他兩次,卻不知道他就是她要找的人。

時小新見兩人都在發呆,假咳一聲以作提醒。

鬱樹率先回過神來,伸出指節分明的右手,言笑晏晏:“你好,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你的腳好些了嗎?”

莫相離有求於人,也不好失禮,迅速伸出右手禮貌的一握,旋即抽手,“托你的福,走路不成問題。”

如此帶有火藥味的語氣讓時小新一陣錯愕,再看眼前兩人男才女貌,心中驟然升起一個念頭,“你們倆認識?”

“昨日見過。”莫相離回頭言簡意賅的解釋,然後又對鬱樹道:“鬱律師,請坐。”

三人重新坐下,點了咖啡後,莫相離已經急不可耐地說:“鬱律師……”

“你是小新的朋友,直接叫我名字吧。”鬱樹打斷她的話,溫和道。

莫相離頓了頓,從善如流的說:“鬱樹,關於我爸的官司,請你幫幫我。”

鬱樹沉吟了一下,剛才在電話裏已經聽時小新說過,於是他說:“莫小姐,關於令尊的這宗官司,我與事務所裏的幾名律師討論過,勝訴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將挪用的公款補上,我們可以求法官酌情減刑……”

鬱樹就事論事把利害與莫相離說了一遍,他每說一句話,莫相離的心就向下沉了一分,直到他說完,她臉上已經血色全失。

“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確實是貪汙受賄了?”莫相離聲線不穩的問道,昨天她去見過莫鎮南,他言語間的消極讓她很難受。阿爸不是這樣的,他一直都是意氣風發,何曾變得如此蒼老?

鬱樹很為難,雖然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但是麵對她,他卻無法說出口,猶豫再三,他說:“如果沒有新的證據證明令尊是清白的,確然如此。”

作者題外話:下章咱們的景帥哥就出來了,先狂吻加撲倒,妞們,想他了不?

☆、我想你了

莫相離婉拒了鬱樹共進午餐的邀請,心神恍惚地開車來到艾瑞克集團樓下,她坐在車裏久久不下。

鬱樹說莫鎮南認罪態度良好,主審他的法官又是他的大學同學,若是能將公款補上,從輕發落是沒有問題的。

可誰知道她要的不是從輕發落,她要的是阿爸平平安安、堂堂正正地從監獄裏出來。可是所有人都說他貪汙,阿爸怎麼會貪汙,她無法相信,也不能相信。

坐在敞篷車內,她仰頭望著金光燦燦的大廈。99層高的大廈,無形間給人一種壓抑的氣息,就像高高在上的某人。

她說她不相信阿爸會貪汙,那麼她為什麼在這裏,心裏想的又為什麼是去找景柏然借錢。

其實她早已經在不斷的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