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個不停,景柏然不想多說多錯,隻好低頭以吻封緘,等一吻畢時,莫相離已經被吻得暈頭轉向,哪裏還記得要問景柏然什麼。
兩人靠在沙發上相擁許久,直到夕陽的餘暉自落地窗灑落進來,莫相離才跳起來,扯著景柏然向大門走去,“完了完了,剛才良矜打電話來讓我們今晚回家吃飯,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景柏然聞言,本來是被她半拖著往前走,突然就頓住腳步,他神情帶著幾分陰鬱,任性道:“我不去。”
莫相離回過頭來,拿手指戳了戳景柏然胸`前結實的肌肉,“不準不去,我們結婚的事登了報,良矜他們都知道了,雖然我也不想回去,可那裏畢竟是我長大的地方,就當了一樁心事吧,好嗎?”
景柏然拿手包住她的指尖,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半推半就的被莫相離拉著出了門。
景柏然雖然是滿心的不甘不願,可是出了門後,還是打電話讓吳建浩備了見麵禮,然後在莫宅會合。吳建浩除了哀嚎還是哀嚎,景柏然結了婚後,許多應酬能推就推,這可苦了秘書室一幹人等,尤其是吳建浩。
每天在那些客戶中間周旋,短短的幾天,已經蒼老了許多。
他想:再這樣下去,他倒寧願去非洲騎駱駝,否則他會未老先衰。
依照景柏然的吩咐備好見麵禮,他開車送到莫宅,剛停下車,便見到景柏然駕著火紅的法拉利奔馳過來,性能絕佳的法拉利在地上滑出兩道清晰的轍痕倏然停下。他連忙迎了上去,“總裁,我能不能提個小小的要求?”
景柏然娶了莫相離後,漸漸變得人性化了,他瞄了一眼吳建浩,知道他要說什麼,“等這一季度的業績出來後,我準你一個月假。”
“真的?”一股狂喜衝上他的心田,自他與景柏然來Y市後,就再也沒休過假,此時親耳聽到景柏然的承諾,他都還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求證。
“不想休就算了。”景柏然接過禮品轉身便想走。
吳建浩驚喜地衝過去抱住他,興奮道:“謝謝總裁,太愛你了。”他高興得忘了形,連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都不知道,鬆開景柏然時,又要去擁抱莫相離,景柏然眼疾手快,一把拉開莫相離,以眼神製止吳建浩。
吳建浩被他瞧得心中一涼,無措地拍了拍手,“好啊好啊,終於有假休了,我先走了啊。”說著手舞足蹈地跑離景柏然與莫相離。
莫相離看著他誇張的模樣,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景柏然,納罕道:“你有多久沒有放他假了?你瞧他高興成什麼樣了。”
“大概有三年了吧。”景柏然也記不起來有多久了,當年將艾瑞克集團搬來Y市,起先為了打下結實的基礎,誰都不敢鬆懈,後來業務好了,他們就更沒有時間休假了,想一想,若不是與莫相離結了婚,他現在還是個工作狂,偶爾身體空虛了,便找個看得上眼的女人一夜風 流。
“難怪。”莫相離點點頭,拖著他的手向莫宅大門走去,按下門鈴,林玟娜保養得宜的臉便出現在視頻上麵,她一臉欣喜,“哦,是阿離回來了,快進來吧。”
她的親切是莫相離所不熟悉的,以往這樣的神情隻會出現在她對莫良矜時。她心裏怪怪的,卻也顧不上胡思亂想,推開門,拉著景柏然向裏麵走去。
花園裏依舊亮著幾盞暈黃的路燈,依舊栽著山茶花,所有的一切都沒變,變得隻是心境。穿過花園,走上台階,林玟娜已經等在門口,見到莫相離時,她連忙迎上前來,又是歡喜又是斥責:“你這孩子,自從你爸出了事,你就再也沒有回家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我養育了你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