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離閉上眼睛,淡淡打斷他的話,“我困了,到了叫我。”
一句話讓景柏然解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看著她將臉偏向車窗那邊,心裏陡然竄起一股怒火,她說相信他,可是她的表現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他想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將她拽進懷裏,可是看著她倔強的側臉,他突然感覺很無力。而這一端,莫相離閉上幹澀的雙眼,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滑下臉龐。
剛才書房內,莫良矜衣衫不整地貼在景柏然懷裏、兩人擁吻的情形在眼前怎麼也揮之不去,她嫉妒,嫉妒得發狂,他才對她說過他愛她,為什麼回頭就與莫良矜勾搭上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越想心裏越難受,隻覺得一顆心痛得似要被撕碎,她也想衝他發火或是將他揍一頓,最後卻是躲在角落裏無聲哭泣。
景柏然煩躁地看著她,以前麵對女人的小別扭,他從來都是不予理會的,因為他知道那些女人很快就會調節過來,可是麵對莫相離,他沒有這樣的自信,他總是覺得她的心飄搖不定,她說她愛他,卻不信他。
從二環出來,景柏然本是打算回清河灣的別墅,可是他等不了回到別墅再與莫相離好好談談,那會將他逼瘋,於是開車來到一環的公寓,他想,他必須跟她好好溝通一下。
車停在公寓下麵,他開門下車,繞到莫相離那一邊,替她開了車門,“老婆,我們到了。”他伸手去拉她,手指觸上那抹濕滑,他神情一愕,呼吸一緊,微微探下`身去,借著路燈,他看到她滿臉的淚水,心驟然大疼起來。
“老婆……”堂堂艾瑞克集團總裁,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此刻麵對眼前無聲落淚的小女人,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莫相離似突然清醒過來,眼神並不觸上他的目光,她抹了抹臉,淡淡道:“剛才沙子吹進眼裏了,到了,那我們進去吧。”說著,她避開他的碰觸下了車。
下車後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別墅的停車場,而是在地下停車場,她神情一頓,“不是說到了麼,怎麼來了這裏?”
景柏然真恨不得掐死她,她的無視讓他的心一陣抽緊,原來被心愛之人無視是這樣的難受,他扯鬆領帶,努力平息滿心的煩躁,耐著性子道:“今晚我們不回去,我在這裏有套公寓,我們就住這裏。”
莫相離仰起頭,明明看到的是地下停車場水泥板,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有些東西她仰望不及。她與景柏然的婚姻,到頭來真是衝動了,她不了解他,就連他有幾套別墅,幾套公寓都不清楚。
建立在這樣一無所知的婚姻,又怎麼能長久?
“哦。”懶懶地應了一聲,她率先向電梯走去,景柏然鎖了車,連忙追上她的腳步,他試圖解釋,可是看到她落寞的背影,他的話全部堵在喉嚨口。為什麼她明明就在眼前,他卻覺得她離他很遠很遠。
所有的語言都化成了行動,他拽住她的手臂,猛得將她扯進懷裏,低頭就要去吻她。
莫相離幾乎是反射性的捂住嘴,表情嫌惡地盯著他,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她大聲吼道:“不要拿吻了莫良矜的嘴來吻我,很髒。”
景柏然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他低頭對上她的目光,因這一吼,她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撲簌簌滑落,滾燙的淚水砸落在他手臂上,他隻覺得連心都被這眼淚燙痛了。
“你果真是不相信我的,是不是?”他艱澀的問她,她眼底的厭惡明明白白,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