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再次拔打電話過去,對方提示無法接通,他再拔,依然是無法接通,他氣得想摔了電話,卻又想著萬一莫相離打電話回來他接不到怎麼辦,於是生生忍下衝動,奔回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去了莫相離的老巢。
莫相離進了蘭桂坊,坐在吧台前,吩咐調酒師給她十杯最烈的雞尾酒,調酒師見她一臉淒迷,知道又是一個為情所傷來買醉的女人,他飛快地調好酒放到莫相離麵前,“小姐,喝酒傷身。”
莫相離剜了他一眼,什麼時候Y市人民這麼有愛心了?調酒師見她不領情,也不再多言,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莫相離撐著吧台,沉默地一杯接著一杯喝起來。
辛辣的酒液嗆進喉管裏,喉上一陣熱辣辣的疼,恍惚間,她憶起了與景柏然認識的情景來。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那日從婚禮上出來,她換了衣服,傷心之下,來了蘭桂坊,找了個不起眼的卡座,要了一瓶XO。平日裏她並不是一個好酒之人,喝了一口洋酒,就被那股辛辣嗆得眼淚直流。
於是她幹脆又要了瓶幹紅,兩瓶兌著一起喝,幹紅的甜味將XO的辛辣衝淡了不少,這個時候,她還想著就算要醉,也不能讓自己太難受,當她將兩瓶酒喝得差不多時,人已經昏昏沉沉,人雖昏沉,可是心卻還是清明的,越喝反而就越痛。
她索性結了賬,抱著瓶子邊喝邊向蘭桂坊外麵走,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顛得她胃裏一陣難受,惡心得直想吐。於是捂住嘴,匆匆向外奔去,卻與迎麵走來的一人撞在一起。
她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邊吐邊哭好不狼狽。
景柏然看著懷裏的這個女人,她的妝容花了,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淚痕,早已經失了婚禮上的冷靜,他看著她,突然煩躁起來,他不喜歡她為別的男人這麼糟蹋自己。
吳建浩跟在一旁,見莫相離吐得景柏然滿身穢物,剛要斥責,又看到景柏然突然打橫抱起她,一雙綠豆眼險些要瞪突出來,他驚呼道:“總裁……”
“這裏沒你的事了,先回去吧。”景柏然說完,抱著莫相離揚長而去。
吳建浩呆呆地盯著景柏然昂藏的背影,心想總裁的潔癖症何時不藥而愈了?
景柏然將莫相離帶回酒店,被她吐得滿身汙穢,他皺起眉頭,將衣服脫掉,扔下莫相離,自己去浴室衝了個澡,等他出來時,就見到莫相離躺在地毯上睡得正香。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因為莫鎮南的關係,他對她並不陌生。想起莫鎮南對繼母所做的一切,他就恨得咬牙切齒,連帶對莫相離的那點憐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拿鞋尖踢了踢她的臉,“喂,你醒醒,你要睡也去把你一身汙穢洗掉,我這裏不收乞丐。”
莫相離哪裏還有精力理他,她咕噥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景柏然哭笑不得,屋內充斥著酸臭味,他皺緊眉頭,踢不醒她,他隻能親自代勞,一把將她擰起來,他才發現她是如此的輕,一路將她擰進浴室,他打開花灑,冰冷的水衝得她一個激靈,漸漸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腦袋昏昏沉沉的,她撫著腦門呻 吟起來,偏過頭看著景柏然,看了許久,突然嘻嘻笑道:“從文,過來讓我親親,你不要跟良矜親親,我也能跟你親親。”
景柏然聞言,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他冷冷地俯視著莫相離,冷聲道:“你說什麼?”
在他冰冷的視線下,莫相離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