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早已經等在客廳裏,他身邊赫然坐著英歡,英歡懷裏抱著一個小女嬰,不是囝囝是誰?看到囝囝時,莫相離的心安定了不少,這才看向英歡。失蹤半年多的英歡首次出現在從人的視線裏,莫相離一時怔住,好半晌,才艱難的喚道:“媽媽。”

那次在追悼會上,她偶然機會看到了英歡坐在加長房車裏,她一直以為那是自己太過●

“說不出來話了吧!”景甜的聲音陡然拔高,她冷笑數聲,“姐姐,你等著,我吃了多少苦頭,我必定會加陪奉還在你身上,既然姐姐急著走,那我也不多留了。”

她的聲音就像來自地獄地鬼魅般,讓她遍體生寒,莫相離怔了怔,什麼也沒說,抱著囝囝向外走去。腳步還沒邁開,她已經被人拽進一副溫暖的懷抱裏,熟悉的溫暖氣息讓她心口一熱,眼底一陣泛酸,“阿離,為了囝囝,認他吧。”

這句話讓她心頭剛升起的暖意頓時煙消雲散,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景柏然,見他一臉淡漠,她驚聲道:“你早就知道的,對不對?”

“是的。”景柏然輕點了一下頭,“從囝囝第一次發病開始,我就知道了,那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想著怕你受到打擊,阿離,為了囝囝,認他吧。”

景柏然知道自己這種理由太過荒唐自私,可是他已經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她的眼淚一顆一顆滴落下來,看著懷中可憐的囝囝,她不忍心讓囝囝受苦,可是要讓她認白少棠,門兒都沒有。

“景柏然,我的心很亂,我……我要仔細想一想。”說完她掙出景柏然的懷抱,將囝囝交到景柏然的手裏,衝出去了。景柏然看著她狼狽而逃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煩亂。

他頓了頓,才追出去,追到外麵時,隻看到莫相離匆匆上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呼嘯而去,他抱著囝囝站在外麵幹瞪眼,回頭看了看白家別墅,他終究還是抬步走了回去,英歡坐在沙發裏正翹首以盼,看到景柏然抱著囝囝回來,後麵不見莫相離,她的臉上立即浮現一抹失望,再看白少棠,他臉上同樣也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她拍了拍他的手,勸慰道:“一時半會兒她接受不了事實是可以理解的,你跟她說話也別太凶,畢竟……我們有愧於她。”英歡近來跟白少棠的關係本來因為景甜差點被人**而緊張起來,這會兒倒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

白少棠回頭滿含歉意地望著她,“歡兒,對不起,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我……”

他欲言又止,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對她的折磨,就覺得心中有愧,如果他不那麼剛愎自用,情況也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複雜。英歡不再說話,她做了很多錯事,又豈能將這些錯全怪罪於他?

景甜回到屋子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嗤笑一聲,然後道:“好一對狗男女,枉爹地把你當成他的摯愛,枉爹地將你當成他的好友,你們背地裏卻幹下這種勾當,真是不可饒恕。”

說完她哼了一聲上樓去。白少棠臉都青了,站起來剛要喝斥景甜,英歡已經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對景甜她是打從心裏覺得愧疚,若非當年她造下的孽,又何來她如今的苦痛?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她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