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鬆手。也許是太過害怕,她在承認自己的錯誤之後,也想為此時的的局勢扳回一城,“我說完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可是景柏然,你昨晚睡在哪裏?在我被病痛折磨時,你在哪裏?”

景柏然聽著她的問話,突然覺得好笑,現在的莫相離才是他所熟識的,就算一敗塗地,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垂死掙紮的機會,他冷笑數聲,“好,好,好。”他撥開她的手起身,打點好自己,回眸見她死咬著牙齒,眼中通紅,似有淚光在閃爍,他道:“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他說出這四個字時,莫相離隻覺得當頭棒喝,整個人瑟瑟發抖,看著他絕然地揚長而去,她仿佛失了全部力道,整個人委頓在被窩裏,欲哭已無淚。

短短一天時間,她知道得太多,也失去的太多,而今就連她一直以為可以相依為命的那人,卻也在悄然變心,可笑,真可笑。眼睛刺痛酸澀,她卻無淚可流。

世上還有什麼比想流淚卻流不出淚更悲哀的事麼?

莫相離打理好自己,再度出門時,臉上已經瞧不見任何悲傷,她打開門,一眼就看到洛琳舉手正要敲門,看到她時,她後退了一步,然後楚楚一笑,俱是風情萬種,“莫小姐,不知道有沒有空聽我說幾話?”

她的語氣是征詢的,可是直往裏闖的架勢卻一點也不客氣,莫相離被她一撞,後背抵上了門框,一陣刺疼,她看著洛琳宣賓奪主的坐進了她平日裏最愛坐的地方,眼裏泛起一抹厭惡。

“洛小姐還真是自來熟,怎麼,以為跟景柏然發生一掖情,他就會娶你?我告訴你,你都已經給他生下孩子了,他也沒有鬆口承認你們母子的存在,就憑一掖情,你也想在景家當家做主?”莫相離的話極不客氣,言語間盡是犀利與嘲諷。

洛琳臉色一變,半晌卻幽幽笑道:“他不愛我,又豈會同我上床,並且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莫相離,你別自欺欺人了,他不愛你,不是我好,而是你的所作所為傷了他的心。”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裏明白,你把全天下的人都當傻瓜,可是Eric不是,他可以縱容你一次,卻絕不可能縱容你第二次。”洛琳打量著屋裏的布置,眼中又嫉又恨,她站起來,悠然道:“對了,若說Eric愛你,不如說他在利用你。”

莫相離目光一緊,她知道自己現在該將洛琳趕出去,不該聽她胡言亂語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她竟問道:“你說什麼?”

“據我所知,Eric早在我去破壞你們婚禮時就知道孩子有病,他如果真的愛你,又豈會不告訴你孩子有病的事?”洛琳笑盈盈地看著她,眼底有著十足的把握,她不信等莫相離知道了Eric的私心後,還能原諒他。

而她在這裏等到現在,就是為了使出這絕命一擊,過一會兒,她就可以帶著孩子離開這裏,永遠的離開這裏。

莫相離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狠狠地盯著洛琳,“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若不信,可以去找曾經給你作孕檢的李醫生,她手中應該留有資料。莫相離,你覺得建立在這重重陰謀與隱瞞的基礎上的愛情還牢靠嗎?”洛琳是一派睥睨之色,見莫相離咬唇不說話,她再接再厲道:“夫妻之間,如果一直隻有利用,這段感情,你還要拿什麼去維護?”

洛琳得意洋洋地走了,莫相離在房裏坐了許久,久到幾乎都要化成石像。良久後,她換上小洋裝,拿著車鑰匙匆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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